战场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像是无数冤魂在无声地哭诉。阳光透过云层,斜斜地洒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却带不来一丝温暖。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吹过,卷起一阵阵尘埃,却难以掩盖那刺目的红。
战场上,断肢残臂散落一地,与泥土、鲜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那些吐蕃士兵,如今已化为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鲜血汇聚成了一个个小水洼,泥土就像海绵一样吸满了水。
远处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是天神也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而悲鸣。整个战场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气氛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元帅纳吉也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薛承华用方天画戟贯穿了身体,吐蕃的军士也大多被梁军杀死,吐蕃赞普和少数的吐蕃残兵在包围圈中,做着做后的反抗。
随着梁军将领的命令下达,全军如同猛虎下山,士兵们以雷霆之势冲向吐蕃的阵地。战场上,鼓声震耳欲聋,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之颤抖。梁军的骑兵如同奔腾的洪流,马蹄疾驰,卷起滚滚尘土,将战场淹没在一片黄色的烟雾之中。
与此同时,梁军的弓箭手们纷纷拉满弓弦,箭矢如同流星般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扑吐蕃的士兵。箭矢密集如雨,每一支都带着致命的杀意,瞬间将吐蕃的阵地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中。
吐蕃的士兵们虽然人数稀少,但他们并未因此退缩。他们紧握长矛,挥舞弯刀,与梁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次交锋,长矛与弯刀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伴随着士兵们愤怒的怒吼,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点燃。
吐蕃赞普更是勇猛无比,他手持弯刀,犹如猛虎下山,每一次劈砍都势大力沉,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纳入他的掌控之中。他高喊着口号,声音洪亮而有力,激励着身边的勇士们奋勇向前。
随着战斗的进行,梁军凭借人数优势逐渐占据上风。吐蕃的阵地开始不断缩小,士兵们一个个倒下,但他们的勇气并未因此减弱。他们依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梁军进行最后的搏斗。
常景拿着千里镜仔细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了!”
最终,在梁军的强大攻势下,吐蕃的阵地彻底崩溃。吐蕃赞普和少数几名勇士虽然依然屹立不倒,但已经陷入了梁军的包围之中。他们挥舞着武器,与梁军进行最后的抵抗。然而,面对梁军的围攻,他们渐渐力不从心。
此时,常景再次上前试图劝降。但吐蕃赞普却毫不动摇,他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不屈:“你们都别想抓住我去长安邀功!”
说罢,他猛地举起手中的弯刀,毫不犹豫地朝自已的脖子划去。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紧接着便是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他的颈部。吐蕃赞普缓缓倒下。
在夕阳的余晖下,雅鲁藏布江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常景,这位身经百战的梁朝将领,缓缓下马,目光深邃地扫过战场。几名吐蕃勇士,他们的身体早已被箭矢和长矛贯穿,却依然保持着冲锋的姿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定格了他们无畏的英勇。
常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慨。这些吐蕃勇士,他们为了信仰和荣耀,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的赞普,拉托托日年赞,虽是一代枭雄,但最终也未能逃脱历史的洪流,与他的王朝一同覆灭。
“他们都是真正的勇士。”常景沉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敬意。他转身对身边的士兵吩咐道:“传令下去,给这些勇士们厚葬,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
王僧辩,这位同样久经沙场的将领,此刻也站在常景身旁,眺望着奔腾不息的雅鲁藏布江。江水滚滚东流,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纷争和尘埃。
“常将军,你说江对岸又是哪里呢?”王僧辩突然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和好奇。
常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江的对岸,应该是天竺吧,或者可能也不是。不过那里太过遥远,我也未曾踏足过。”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方的天际线,心中都充满了舒缓与放松,长久因为战争而紧绷的神经此时也舒缓了许多。
战争结束后,王僧辩,常景两人分别写了一封战报送往朝廷,一方面是向朝廷上报吐蕃已被覆灭,吐蕃所管辖的所有土地此时全归梁朝所有,另一方面就是汇报此战的伤亡情况,以及士兵和将领的表现和立功情况。
经历过此次战争,原本人员稀少的吐蕃人口更显单调,可是对他们来说的也有很大的好处,君主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度传播拉过来,代替了他们原有的奴隶制度,农奴得到了解放成为了自由人,也都基本上分到了土地和牲畜,原有的土司也全都随着吐蕃赞普常埋于地下,成为了历史。
战报纷纷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往长安,王僧辩和常景也该到班师回朝复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