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怎么也没想到,方伊人竟然这么硬气。
自己一天照三餐,外加宵夜,找方伊人麻烦。
而方伊人,哪怕是痛得昏厥过去,也还是紧咬着牙关,不肯吐露和解药有关的任何消息,弄得司空聆歌心情实在是阴郁透了。
还有就是,有关方氏的事,也一点进展都没有——
方伊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两天,除了吃就是睡,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婚礼就要举行了。
再不动作快点,一切就要真的成定局了。
可是,方伊人简直跟蚌一样,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就是不肯张嘴,吐露半点消息,司空聆歌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空聆歌狠狠地捏拳,指关节泛白。
怎么办?
难道就由着方伊人什么也不说吗?
就在司空聆歌焦急苦恼的时候……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催响。
司空聆歌抬眸,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四十七分。
这么晚了,会是谁?
司空聆歌猜疑着,走过去开门,“离夜?你怎么来了?”
“有打扰到你吗?”风离夜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
司空聆歌摇头,“没有。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之前说的……”
“晚了,天气凉,先进来再说吧。”司空聆歌急急打断,戒备地扫了他身后的佣人一眼,侧开身。
佣人点头,推着轮椅就要进来。
“我来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司空聆歌接手,完全不给佣人反应的机会,动作迅速地关上门,反锁。
“喝杯水,暖暖身体。”司空聆歌倒了杯水递过去,侧耳倾听,确定佣人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后,才进入正题,“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伊人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风离夜不迂回,直接切入主题。
……
司空聆歌咬唇,没有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方伊人软硬都不吃,嘴比蚌壳还要硬,简直和方建人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司空聆歌知道,自己就算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地加药量,方伊人也不会说的。
再说,就算她想加药量,也没办法——
本来就是从现场搜到的药,份量不多,又送了一半回上官家……
司空聆歌预算过的,那些药只能撑到婚礼前。
药用完,没有了筹码,她想从方伊人的嘴里,得知解药的讯息,恐怕就更难了——
方伊人每时每刻,都在找机会,钻自己的漏洞,好反扑自己……
司空聆歌完全没有审问的经验,对付方伊人这些办法,还是从上官彻审方建仁时,现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