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婢女和半芹流着泪给胳膊受伤的男人包扎。
“你们是逃兵?”程娇娘问道。
“我们。我们当初是被诬陷的,那贼厮要抢我们的功劳,大哥不干,打起来了,是那小子自己跌死了,却要治我们的罪,我们…。”一个兄弟喊道。
刘大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话,既没有呵斥也没有嘲笑。
哪个逃兵不是一堆的苦难不得已。他甚至能够替这男人说出接下来的话。
“是逃了吗?”程娇娘问道,打断了男人的话。
男人一愣。
“是,可是当初…”他说道。
“是逃兵。”程娇娘再次打断他,点点头说道。
男人还要说什么,范江林拉住他。
“是。我们是逃兵。”他点点头说道。
程娇娘便看向刘大将。
“你是来抓逃兵的?”她问道。
刘大将将手中的文书一抖。
“没错,文书核对无误。”他说道,“某巡甲,缉盗,追逃为任。”
程娇娘点点头。
“那辛苦大人了。”她说道,一面退开,“既然核对无误,就请大人照章办事吧,需要我们太平居做什么,尽管吩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娘子。。”李大勺忍不住开口,带着几分焦急。
刘大将上下打量程娇娘一刻。
“娘子,不觉得我们抓人不对?”他问道。
“大人职责所在依律办事,有何不对?”程娇娘反问道。
怎么反倒被她追问,自己好像成了被质问方?
刘大将咳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做了逃兵?”他又说道,“或许真有不得已呢?”
程娇娘看着他神情肃正。
“就算再有不得已,他们也是逃兵,不是吗?”她说道,“只要是逃兵,便犯了规矩,不是吗?”
刘大将再次愣了下。
“是。”他不由答道。
这一刻他似乎是个面对是训导的上官的小兵丁。
啊呸。
刘大将回过神心里呸了声。
如此义正言辞,不是心虚怕被牵连,就是心怀鬼胎背后另有算计!
守规矩,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守规矩的人,不是不得不委屈,就是借规矩谋利益。
“带走。”刘大将摆摆手,转身便走。
范江林等人被推搡呼喝前行,路过程娇娘时,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