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市里投脏弹的理由。”
“呵呵,难道又是和我刚才放走的那个贵族傻妞一样的蠢蛋?”上校笑了起来。
半晌后,他缓缓开口道:
“我为何要辩解?我问心无愧,更何况,你以为我没有得到伦蒂尼姆的暗中授权?你真的以为,我区区一个地方驻军的指挥官,就能轻而易举地作出这样的决定?”
说着,他昂起了头。
白夜似乎并不意外,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在哥伦比亚和一位上校打过交道,可惜他比你要聪明不少。”
说着,白夜站起了身,他扭头朝着外面走去。
上校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离开的怪人。之前那个贵族小丫头他可以放跑,而这人,他自然不会放过。刚准备开口喊人,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身体已经自己停止了呼吸。无论他多么用力吸气,空气中的氧气已经无法进入他的肺部。
是的,上校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固态的水泥,将他的气管堵得死死。
上校努力地想要伸出手,缓缓抓向自己的脖子,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白夜站在了帐篷门口,开口道:
“嘛,虽然现在说这句话似乎是为时已晚,不过,对于让这座城市哭泣的人,我们永远用这句话回敬他,撒,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可惜上校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也对,事到如今,又该如何数清呢?”
“至于你上面的人,我同样也会慢慢清算过去的,现在,带着你的罪恶,下地狱去吧。”
白夜说着掀起了帘幕,与此同时,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的,是上校砸落在地面的沉闷声响。
白夜走了出去。
他站在外面,等着这家伙彻底断气,再转身离开。
白夜没有兴趣去讨论所谓的正义、价值观与对错。那是凯尔希那样的哲人才会去思考的东西。
他只有最朴素的对错判断,以及属于玩家的果断执行力。至少,凯尔希、乃至于罗德岛不会赞成他的行为,而他本身的行为也让这座兵营的现状甚至比被脏弹轰炸的小丘郡还要惨烈。
不过白夜已经在心中细数完了自己的罪恶,他有责任,但是他也不会道歉。
事到如今,他身上的罪恶其实也早已经数不清。但是他同样有着背负着这一切走下去的觉悟。
他一直对自己的学生玫兰莎说,“拿着杀人工具是需要觉悟的,决不允许出于虚荣或是好奇。”
这不是什么漂亮话,也从来都不是说着玩的。
因此白夜的内心毫无波澜。
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除了倒在地上的上校,他除了没有生命体征外并无大碍,也永远不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