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寝室,应该可以找到些有用的东西。”那人轻声呢喃。
倒挂在房梁上的即墨微微一愣,脸上划过一丝复杂,“无名无姓!”
翻身从房梁上落下,即墨看着先是惊恐后又惊诧的无名无姓。
“即墨,你没死。”
“你便这么想让我死。”即墨嘴角扬了扬,无名无姓此人固守儒道,只是被迫为嫡尘效力,本性并不坏。
“即墨,你难道还不肯原谅我。”无名无姓收起眼底的那丝欣喜,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你若不肯原谅我,那待到我将啸风石兰带回,医治好母亲,此后便来负荆请罪,要杀要打,随你……”
即墨偏头看着无名无姓,道,“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你不肯原谅自己。”
“既然做不了坏事,那为何还要强迫自己。”
无名无姓张嘴无言,知道即墨已经将他原谅,无奈点头。
“不要为我解释,如果有那个闲情逸致,还不如仔细探寻狼王寝室,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然后离开天狼山。”
说罢,即墨仔细扫视这间简单到了极致的寝室,先前已经仔细检查,然而却毫无所获。
但是物极必反,此乃常态,即墨一直坚信这个道理,此间寝室应是隐藏了一些幸秘,只是即墨还未觉。
无名无姓缓步走到即墨身前,“没有现。”
即墨摇摇头,“这寝室太过干净。”
这寝室除了墙壁上满刻的道蕴,便就是一张软床,除此之外,更无其他过多的装束。
即墨看着那些道蕴,不知其中是否还有着预警道蕴,也不敢轻举妄动,道蕴千变万化,只要不变其根本,那性质便不变。
即墨实在没有多少推算道蕴的本事,再加上之前为了应付三生九变道蕴,神魂已经消耗过度。
无名无姓缓步走到软床边,小心提起被子,露出被遮盖的床铺。
即墨缓步走到床边,仔细在那床上敲打寻找,无所收获。
即墨皱眉走到窗边,抬头遥望窗外古树,透过古树树杈,模模糊糊可以看见被挡的斑驳的阳光。
即墨冥思苦想,无所收获,转头欲要离开,却现那些透过树影照下的阳光到了窗口居然消失不见,然而即墨回头,却现在身后的竹屋墙壁上却抛撒着稀疏的光斑,是那些阳光。
这是道蕴,折射了光的角度,掩藏了光的行进路线。
也就是说,这间寝室之中,刻有改变光线的道蕴。
如此说来,应是那道蕴改变了光线的路径,从而让这寝室看着无比空旷,其实这寝室中一定隐藏有东西。
想到此处,即墨反手关上窗户,屋内光线瞬间暗下,只剩下那些永不停歇的流转道蕴上所携带的暗淡光华。
即墨仔细看着寝室,依旧空旷,无所现,“莫非是我想错了?”
抬手缓缓打开窗户,放进一丝光线。
“即墨,你看这是什么?”
即墨心头一震,顺着无名无姓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寝室的角落里有一条黑色的线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仔细看来,居然是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