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诗一边说,一边又将一堆资料放到书桌上。
白骁认真地将原诗的演讲稿看了一遍,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原诗叹了口气:“公子又有何指教了?臣妾写得哪里不对?”
“写的很好,虽然我也说不太上细节,但通篇观感,比回忆录里那些学生的演讲稿要好上太多。但这不是我想说的话。”
顿了顿,白骁又问道:“倘若我照着这个稿子背完,人家问我,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我要怎么回答?”
原诗说道:“你就告诉他这是年轻美丽聪慧绝伦的原诗女士的心血之作,不服气来找我当面对峙……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种精雕细琢的文字,的确不适合你,念出来是有些不伦不类,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骁说道:“新生代表演讲的本意,就是让代表畅所欲言,所以想到什么,我便说什么,如果人家有疑问,我就直言肺腑,至于别人是认可还是嘲笑,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哪怕会丢脸,会难堪?”
白骁说道:“在天下名流面前,屈身而受权贵之命,来刁难红山学院的新生代表,到底哪边更应该感到丢脸和难堪?”
原诗闻言简直要从原地跳起来:“这句话一定要记下来!白骁我简直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本以为你的人设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雪山老大哥,想不到你也挺能言善辩的啊!”
白骁笑了笑,没有回应。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言善辩,刚刚只是直抒胸臆,有什么,说什么,仅此而已。
何况,换做是谁,跟清月聊了十几年的天,都会变得有几分能言善辩。
想到清月,白骁不由对开学典礼有些期待起来。
这段时间,他们两人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清月是在实验室里有做不完的课题,每天都会忙碌到凌晨时分才能休息。而白骁也需要大量的阅读书本,以弥补魔道理论上的欠缺,这些天更是一直就没睡过觉。
所以明明两人的卧室就是门对门,这些天来却谁也没有和对方见过面,只是偶尔隔空喊话,倒也不乏情趣。
用原诗的话说,这就是典型的矫揉造作式初恋酸臭,过上几年两人就会为年轻时候的懵懂无知而羞耻悔恨。
但白骁却着实享受这个过程。
而到了开学典礼上,两人就终于能够见面了。
希望她会喜欢自己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