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黄诚让她确定关系就结婚的话,黄娟不自禁红了脸。
穷是一切的原罪,是不得不面对的没有选择。
结婚就可以离开家里,为家里省一份开销,也可以帮家里补贴一点。
黄娟不敢接着往下想,也不敢将自己一辈子像赌博一样,全部压在一个人身上。
可是,揭不开锅的家,上学的弟弟妹妹,黄娟也很惆怅。
做兼职、做家教、寒暑假打工,微薄的工资,养活自己可以,补贴家里很难。
黄老三也说,家里不需要她补贴,只要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而补贴家里是一句空话,黄娟努力兼职,也只能紧巴巴的养活自己。
“回去吧,注意安全。”
冯军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不论什么事情,饭还是要吃的。”
黄娟点点头,跟着冯军去吃饭。
塔尔巴塔煮着茶,茶水煮沸,咕咕的响,他却没有一点动静。
阿克巴瞥一眼塔尔巴塔,轻轻敲击桌子。
塔尔巴塔回过神,看到茶水沸腾,慌忙端下茶壶。
茶汤颜色莹绿,泛着茶花。
一杯茶放到阿克巴身前的桌子上,塔尔巴塔又给他自己倒一杯。
阿克巴没有喝茶,放下书,摘下眼镜,看看茶汤,失望说道。“茶汤老了,口感很硬。”
塔尔巴塔端起茶碗,轻轻抿一口,嘴里品着茶汤。
“确实很硬,煮老了。”
阿克巴说道。“有什么心事?”
塔尔巴塔放下茶碗,问道。“阿克巴爷爷,我们真的要帮张记调查吗?”
“他把我父亲送进监狱,我们还要和他保持友好关系。这是为什么呢?”
“他的货被劫,这是应该开心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还要尽心尽力的帮他调查。如果我们不帮他调查,他肯定是睁眼瞎,弄不清是谁做的。”
阿克巴端起茶碗,看了看茶汤,然后将茶汤倒进嘴里。
舌头轻搅,茶汤在口腔里流动。
缓缓咽下,后舌的味蕾爆发,回甘丝丝香气。
深呼吸一口气,阿克巴感到胸腔空空,很是舒服。
“你这么恨张记,只是因为他把你父亲送进监狱?”
塔尔巴塔说道。“我在别墅住着的时候,他将我暴露在警察面前。虽然没有将我交出去,也暴露了我的存在。”
“而且,我不应该恨他吗?如果不是他,我父亲怎么可能进监狱,我们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他一个人,直接间接死了很多人,我的亲叔叔就因为他死了。还是我亲手杀了他,这是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