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另外一名苍清宗的修士闻言色变,刹那想起什么的清喝一声。
“不好,我们又中了韩尔的计了!那个王道友说不好也给对方设计了,真是个该死的韩尔,三番五次戏耍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他的!”最后一个苍清宗的修士是个中年大汉,此时他一拍脑门,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
“可恶,贫元大师可不能出事!炼丹还要靠他呢,两位师弟你们继续追杀那个天荡宗的王姓修士,我要回去看看…”脚踩飞剑的苍清宗修士眼珠滚动,刹那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由此他面色一沉,不再耽搁的原路折了回去。
另外两个苍清宗的修士对视一眼,均是无奈的点点头,转而朝着东边追去。
媚儿站在原地沉吟一会,接着她目中露出担忧,似乎有些不放心本楼那两名修士的安危。
他们几个与韩尔交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深知对方诡计多端,行踪诡秘,相当不好对付…没过多久,她也折了回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那个程老头眼珠滚动的拍了拍胸腹,有些后怕的喃喃一句:“还好把赌注压在了王小子身上,不然若是贫元大师出了什么意外,那后果…”
想着想着程老头便是一个疏忽的运功起来。
…半柱香之后,程老头忽然面色变得大为阴沉,他惊愕的发现自己也被耍了。
这次耍他的对象不是韩尔,而是那个王道友。
对方给他吃的丹药哪里是什么嗜血丹,只是普通丹药罢了。
“老夫若不杀你,焉能维持老夫机智…”程老头气急败坏的巡逻在渭河附近,又开始了新一轮对王道友的追捕行动。
而此举却让他相当的失望,那个王道友落水之后,浑然不见了踪影,无论他如何寻找,也在也没有了结果。
五日后,太衡山岳附近的一处枯洞前出现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青年。
这个青年面无血色,身上多处血肉已经爆成了渣渣,外加有河水的不断腐蚀,他的肉几乎烂掉了一半。
双腿处的两个小骨腿透着森森白骨,血水早已流干,一副极为凄惨样子。
那对原本明亮的双目此时布满了死灰色的色彩,大为无神!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天不灭我!”青年沉沉开口,显得有些无力,可这话却让他无神的双眼内有了些许的光彩。
“韩尔,下次若再让我碰到,必将你碎尸万段…”青年喃喃间,攥了攥那双快要失去了血色的双手,内心升起无穷的愤怒。
这人正是在那玄血符爆裂下重伤未死的王寒。
虽然未死,可一身修为似乎跌落到了炼气六层的地步,一身精气也是消散了大半。
如今他的情况就相当半只脚迈入了棺材,情势极为不妙。
“这个伤要怎么治…”激进过后,王寒又是发现自己的严重情况。
他低下头,目光无神的看着浑身血肉腐烂大半的身体,又看到身体间有些地方的森森白骨。
如今的王寒刚从水中上来,浑身还有水气弥漫!
同时他却连身体的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按照他所知,若是一个人就连疼痛都感受不到,那就等于快要死了!
“我快死了么?”恍惚间王寒抬起头,眼神颇为复杂的望了望天上悬挂的点点繁星,渐渐眼中有了些许的雾气升腾,更是惨笑一声。
可很快他又把内心懦弱收起来,抹了抹眼角的雾气,低下头,静静的喃喃:“天大地大,唯我自强…我是不会死的!”
此话落下的刹那,王寒眼神的坚定之意失而复得,变得更为强大…之后他不再多言,而是进入了前方某间枯洞内。
这间洞内阴暗潮湿,看不见半点光亮。
王寒一声不坑的靠在了一处阴暗角落,带动身上骨架发出嘎吱嘎吱的颤颤声音,令人心悸,更仿佛是在告诉王寒:“你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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