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递信之人想必是十分了解他,才能得知他竟然对自己在军中的职务已是不满许久。”
花无坷接过话头道:
“那就得从他周围的人查起了。”
夜不惑应了一声。
“先从沐阳审起。”
时辰已经不早,两人准备即刻去将沐阳审问一番。
花无坷将信重新叠好放回了夜不惑的书桌上,然后和夜不惑并肩向外走去。
却一刚转身,就不小心碰倒了书桌上的挂着毛笔的笔架。
她急忙伸手去扶,却还是让笔架砸到了地上。
随着‘啪’的一声。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副场景。
——
那时,父亲身受重伤的消息刚刚传回京城。
花无坷在后宫中得知此事,心里焦急万分,直接冲到养心殿去想问问夜初霁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当时花容钰虽身受重伤但花家军依然还牢牢掌握在花容钰和花无境手里。
夜初霁也刚刚继位还不敢堂而皇之的对花家军动手,所以平日里对花无坷这个皇后也是相敬如宾。
所以养心殿外之人见到是花无坷,也不敢多加阻拦。
正巧夜初霁当时去了花扶盈处,花无坷就自己动手在桌案上翻找着来自北漠关的折子。
北漠关的折子还是花无境递上来的,上面并没有写明来龙去脉,只是汇报了花容钰受伤的事。
花无坷在心里盘算着此事还得她亲自写信问一问兄长,随后就将折子合上放了回去。
结果不小心将笔架碰到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笔架时,却在桌案下发现了一张还没有被烧干净的信纸,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就听见夜初霁匆匆推门而入。
花无坷当即就将信纸往袖口中一藏,待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这行为有些过于鬼鬼祟祟了。
但藏都藏了了,她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初霁拉过她的手宽慰着她,话语间,她就被带出了养心殿。
回到养心殿她拿出那一小块儿信纸。
“已无力回天……”
这句话太过不吉利,花无坷根本没仔细想这句话的深意就皱着眉将信纸扔进了火炉,再也不曾想起。
——
如今突然想起那张碎片,上面的字迹和这两封信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