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警长你让我看这些,难不成认为凶手藏在我们绯红教会?”就算心中已经有了一位嫌疑人,但该做的戏必须做完,否则难以服众。
“嗯……我想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聊聊,您看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尼尔警长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渐渐汇聚而来的人群,微笑而言。
“好。”罗伯主教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已不占理,只能默默关上四个木箱,狼狈的走回檐下,浑身上下尽数被雨水打湿,不再有任何一点主教的威严。
这其实本非罗伯主教所愿,可谁让政府与教会是合作关系,谁有理谁就高,谁没理谁就低,不过正常情况下官方不会闲的没事找教会的麻烦,两者始终处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处在各自的圈子中。
更何况警局跟“守夜人”的关系甚是亲密,甚至都让其小队的队长在警局挂名,为其中所有队员皆都配备合法持枪证,罗伯主教就算是想破脑袋都想到尼尔警长今日为什么无故找事。
“小的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回去吧,然后驾车返回警局把这些东西交给相关人员,你们就可以暂时歇歇了。”尼尔警长大喊道,随后紧接在众多信徒的注视下向着教堂内部走去。
一直身处雨中的警员开始搬运这些装有碎肉块的木箱,好在此时仍在下雨,前来围观的人并没有多少,更是由于浅薄雨雾的原因尚未见到箱中的恐怖景象。
“我就说警长肯定比那些侦探有用,怎么一会就断定嫌疑犯就藏在教会之中。”
“就是,你看那主教难看的脸色,那肯定是做贼心虚了。”
众多警员你一言我一句的在那里闲谈,完全没有注意到负责搬运木箱的警员中少了一位熟悉的面孔,反而多出一位脸色阴沉的中年人。
“酒馆需要一份邀请函,不过为什么又是需要我出手。”新来的警员杰克心中暗暗吐槽老板派遣给一套任务,从接收新人,到调查那死去的十三人,好似那些死人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砰!
随着一声猛烈的开门声,罗伯主教带着尼尔警长再一次进入自已的办公室,他看着原本整洁屋中变成如今的杂乱,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白鸟的手笔。
“罗伯主教这里的确很是安静,只不过是不是有些杂乱了。”尼尔警长调侃道。
“哼!坐下来聊聊吧,聊聊那个名叫白鸟的凶手。”罗伯主教眼见四下无人,也是时候恢复自已往日的威严,选择不再打哑谜而是直接论述。
“该死的白鸟又不按谈好的剧本来,这不是害的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位主教的怒火嘛。”尼尔警长心中大骂白鸟的不配合,只是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有些发笑。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我最不希望的使用的手段了。”尼尔警长嘴中默默嘀咕,不紧不慢的掏出那只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开始就伸入口袋的左手,在罗伯主教准备制止时对其亮出,瞬间着整个房间亮起一阵白光,罗伯主教化作一座毫无感情的木制雕像。
“艾米尔小姐,白鸟果然如你所说注定不会按剧本行动。”尼尔警长继续嘀咕,继续从口袋掏出一封事先准备好的“暂别”信放在那座欲要伸手阻止尼尔警长的木雕塑手中,在其面前随意说上一点,便转身离开。
“看来是我搞错了,嫌疑人并不在绯红教会,在此我对你们进行真诚的道歉。”出来的尼尔警长故意把这句话说的很大声,有意让坐在中厅的众多信徒听到,这是他故意在示好,他其实也并希望惹的双方都不开心,奈何情况有变,最后两方注定会有一段时间的对立期。
“原来尼尔警长会清楚教会中拥有叛徒就是因为他与白鸟早就达成了合作关系。”暂时化为木雕塑的罗伯主教痛恨自已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尼尔话语和白鸟话语中的毛病,比如白鸟为什么会清楚“守夜人”中出现了叛徒,又比如尼尔为什么也会那么巧合的知道教会中有骗徒,更笃定是教会叛徒造成的这场惨案。
只因他们一开始故意强调的格兰特让罗伯主教的注意力全部被其吸引,暂时没有仔细考察语句中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