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侍女拿着一张纸条,跟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急匆匆的找到了李秀宁,
李秀宁慌张的接过纸条,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她的眼角不禁流出了一行行的泪水,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阿秀,我走了,
此刻的我,还配不上站在云端的你,
不要悲伤,不要离愁,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这算不算我们的相拥?
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花有重开日,山水有相逢,期待我们的每一次见面。
李秀宁看曹如歌留下的纸条之后,泪崩了,顾不得还没有穿好靴子,起身来到窗前看向曹如歌住过的房间,久久都不敢跨出那一步,
直到曹如歌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侍女对李秀宁说道:
“殿下,”
“三宝将军拦不住了,曹县子马上就要出门了,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李秀宁听到侍女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光着洁白的小脚,一路跑到大门处,想要再看曹如歌一眼,
奈何,曹如歌已经架着马车扬长而去,刚刚拐过一个街角,
李秀宁扶着门框,只看到了曹如歌的马车拐弯的瞬间,
李秀宁的侍女,着急的提着靴子,一路小跑过来来到李秀宁身边,蹲下身子为其穿上靴子,
李秀宁此刻双目失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身体宛如提线木偶一般,木然的任由侍女为她穿鞋。
不辞而别,是曹如歌昨夜想到整整一夜的想法,
在得知阿秀就是李秀宁之后,他想到了很多,这背后牵扯太大了,
李秀宁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宁静的生活,
他不想因为自已的缘故,让李秀宁再次暴露在明面,让她背负一座座重如泰山的压力,
此刻,只有自已的离开,才能换取李秀宁的再次平静。
李秀宁就这样站在门口,一直站了许久,直到街道上开始出现行人之后,才被侍女们搀扶着返回了庄园,
李秀宁来到曹如歌住过的房间,望着曹如歌用过的一切东西,眼中闪过了一丝期望,一丝娇羞,一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