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蛊雕恭恭敬敬的站在魏衍面前,乖巧的报告。
福娃看他这副模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刚才这个人还小混混似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根竹签儿,一边给那阴灵上雷电酷刑,一边言语上极尽可能的贬低对方,同时在身体和精神上给对手以重创。
福娃生怕钟凌被这妖怪欺骗,立刻和钟凌告密。
钟凌听完,只能感叹在最能展现蛊雕技巧的时候,他被封印住了,不然古代酷刑的发明者大概要更名了。
魏衍扫了一眼那阴灵,也懒得再去冻他了,已经被蛊雕折磨的鬼不鬼魂不魂了。一团灰色的阴气不时的抖动着,像是怕极了。
蛊雕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和魏衍说了一遍——
这阴灵曾是西南地区的一国之主,怕死,在国师的游说下建了通冥墓。据说此墓穴可通往鬼界,将他的鬼魂引回来再世为人,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然后他死了,鬼魂的确也回来了,却被束缚在已经死了的尸体当中,不得还阳。
鬼魂在墓中呆了千年,成为阴灵。这时有人入墓,将他带了出来,替他选了个人做肉身。只要按照固定时日,将这人的血亲杀死血祭,时间一到,他便可以占据肉身还阳。
一开始,这个阴灵还挺嫌弃这人为他选的那个农民肉身的,觉得外形不够霸气。但那人说,这农民的生辰八字最合,而且人也容易受到蛊惑。既然都等了千年,为何不早早还阳?
这阴灵被困的久了,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他在农民那里按照交代的,蛊惑农民,待他的血亲一个个的死去。结果半路里杀出一个陈维林,这农民竟然不堪重负自杀了。他没办法,手钏又被陈维林带走了,他只好跟着陈维林。
那人又来找他,同他说时日不多,陈维林虽有些不合,但勉强能用。为了不再多生意外,这阴灵只能开始祸害陈维林,意图占据他的肉身。
钟凌问道:“那他是怎么被带出来的?”
蛊雕回道:“就是那颗墨绿色的玉石。他当日听国师所言,这玉石上有仙人之气,可助他一臂之力,便将玉石含在口中而亡。时间久了,他的鬼魂自然就渗入玉石之中。这也是为什么,陈维林拿了手钏走,他就没办法了。”
钟凌原本还想看看那颗梦里的玉石,听蛊雕这么一说,一脸的嫌弃,再也不想碰。
他转头看魏衍,魏衍脸色更冷。想来这曾经算是他的定情信物,刚才又拿在手里,此刻听说竟然被死人含在嘴里千年,不气才怪。
“所以……”钟凌努力转移话题,想把魏衍的注意力拽到别处:“陈维林的母亲死了,也是他做的?类似于血祭?”
蛊雕点了点头:“但他肯定没那么大能耐,不然也不会连我也打不过。我怀疑就是将他带出来的那个人,也就是他的同伙。”
钟凌:“那同伙怎么说?”
蛊雕一拍手:“说到这个,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个把他带出来的人,竟然是之前让他建通冥墓的那位国师!都千年了,那国师还活着,肯定不是个人。”
福娃在一旁说道:“那还用问,肯定就是妖怪了呗。之前你们妖怪就老想着搞事情,到处搞事情,天天搞事情,要不是有我们天疏派,天下早就大乱了。”
蛊雕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这叫本性!”
福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