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识轻笑,“这是重点么?”
“诶?”夕颜怂怂鼻子,“那什么是重点?”
“自己想啊。”
“死傲娇!陈蕴识是死傲娇!”夕颜对着山川湖泊大声喊。
陈蕴识也学着她的样子,深吸一口气,预备也对着大川大海做个表白,一张口冷风透过口罩灌了点进来,他暗哑着声音:“重点是你说你眼光不好后一句。”
我明明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我刚刚说什么了?”夕颜追问,“完了,我给忘了……”
“那别想了,走了。”
陈蕴识眼睛弯一下像是笑了,表情却被口罩遮得严实,他堆着夕颜的腰一路往上走,到陡峭的路段才稍稍松开。人一走,夕颜就感觉自己身后一凉,她站在原地转过身,拿下口罩,“好冷……你抱抱我……”
陈蕴识:“这时候不许撒娇。”
“我冷……”
“诶。”
陈蕴识对自己叹口气,对她清亮却软糯的嗓音毫无抵抗力,他拿下口罩,取下绒手套,抬手拖住夕颜冰凉的脸,欺身吻上去。
两个人的唇都冻僵了,发白的唇在舌尖的你来我往中逐渐恢复血色,陈蕴识使力咬了咬夕颜的下唇,她吃痛地睁眼,连嘴巴也情不自禁微微张开。陈蕴识逮住机会长驱直入,舌尖在她柔软中时快时慢地游走。
夕颜被吻得有些背过气,陈蕴识刚一离开她的唇,她就猛吸了两口凉气。
“这样就不冷了?”陈蕴识似笑非笑,伸手替夕颜擦干净嘴角的口水。
夕颜红着脸嘟囔一声,“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
到慕芸雪山半腰的风亭寨已经是午后两点半,雪山之间荫多光少,就算有光也是看起来温暖,实则冷森森的白光反射着白茫茫的雪地。
初夏的雪山稍显活力,与夕颜所想的“万径人踪灭”不同,此刻的风亭寨烟波袅袅,淘米做饭的妇人半蹲在池边,高原红攀爬上孩童们的面颊。夕颜刚进一家民宿,便指着外头的打光板问:“请问一下哈,那是在拍什么?”
操着浓重当地口音的收银台妇人拿印花方巾裹着头,她领着陈蕴识和夕颜往二楼走,说的不大清楚:“来拍戏的。”
夕颜歪着脑袋仔细听,“来慕芸雪山拍戏?”
她不由联想起《卧虎藏龙》里竹林剑雨,此刻雪山忽有暮风来,一场雨一场凉,垂在天边的阴云弥久不散。夕颜拿藤木桌子上的几株花闻了闻,洒着明显的香水味,与山里缥缈的气味不符,“这是什么花?”
“我也不大晓得,隔壁住的大明星每天都要我们找花给她,一天两次,我看有些花还开得好好的就给拿到别的房间了。”
妇人把屋里的灯打开,“你们要是不喜欢,我就给撤了去。”
“不用啦,就留在这吧。”
妇人走后,身体有些疲倦的夕颜倒躺在床上,张开双臂呈“大”字型,“不知道咱们隔壁住的谁,肯定不是什么大明星吧,偏是小明星才爱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