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眉心一跳,沉吟了半晌,蹙眉道:“本王改主意了,就照明轩说的去做。”说着他又转向凌夕,目光阴鸷:“本王突然醋意大了,此后任何男人同王妃云雨,一律杀无赦。”
“哈……”凌夕仰天大笑,还说什么要把自己托付给萧睿,如今又要杀了所以同自己交欢的男子,刘琰,你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
忽然一阵反胃涌上心口,一把抓住刘琰的胳膊,扶着便干呕起来。刘琰像是早有准备,耐心撑着她的身子,一边还小心翼翼轻抚着她后背。
忽然间,脑中仿佛劈开一道闪电,凌夕似乎明白了什么,算算日子她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等终于不再干呕,顾不得平复心情,凌夕紧紧扯住刘琰的衣襟,惶恐到:“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了?”
刘琰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转向旁人,除了白术都垂下了头默默不语,唯有白术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多久了?”凌夕颤抖着问道。她明明一直再喝避子汤,怎么就有了呢?现在还不显怀,大抵不会超过叁个月。若是两叁个月前,孩子的父亲是谁?
赵明轩实在忍不住,屈膝跪地道:“回娘娘,娘娘确实怀有身孕,已有叁个月了。”
“赵明轩——”刘琰想要制止,却已来不及。
“这次就算殿下要赐明轩死罪,明轩也要说出来。殿下,就算您甘愿认下这孩子,当娘的难道没权利知晓真相么!”
“住口!”刘琰震怒,寒光一闪,利剑的刀锋已经贴在了赵明轩的颈上。
“你说什么?”凌夕缓缓站起身,捂着自己的肚子:“你的意思是,这孩子不是刘琰的?”
“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刘琰一个箭步回来,扶住凌夕的双肩,近乎祈求地望着她:“不,夕儿,这是我们的孩子。”
“刘琰。”凌夕的心突然像撕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不止:“我怎么能怀皇上的孩子?我……”
“夕儿你别怕,张崇已经死了,除了屋子里的几个人,在没有人知晓你怀孕的时间。夕儿,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人能质疑他,没有人能伤害他……”
叁个月前,极力忘掉的那些不堪忽然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刘贤是个暴君,凌夕亲眼见过丽妃和纯嫔当初是如何被羞辱折磨的,虽然她同情元兴帝的后宫,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经历这些。
短短七日,她从卑贱的舞姬成为高高在上的玉贵妃,原以为仅仅是为了利益而做的安排。然而随后的几夜,刘贤却拿出比对待自己后宫更甚的手段用在了她的身上。那是她不愿回想的噩梦,可如今,这孩子像是个巨大的讽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当初经历了什么。
“夕儿?”刘琰慌了,眼前的女人忽然不住地发抖,浑身冰冷冒着虚汗,就算他紧紧搂住了她,也不能给她带来丝毫温暖。
“夕儿,夕儿,你不要吓我……”刘琰从未见过她怕成这样,只能紧紧抱着她。
“他们有十多个人……”凌夕像陷入了梦魇:“我像块破布挂在柱上,他们用净身后残破的阳物挨个操我……他们往里面塞各种东西,不停地逼我喷水……”
刘琰听了两句,就明白了,恨意滔天——他的皇兄竟然对夕儿下手了,竟然纵容太监狎玩她!
“他们逼我去舔,还把我身上所有的洞都堵住……”
“别说了!”刘琰不忍在听,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连夕儿遭受了什么都一无所知,却还把她做为“赏花宴”的献祭!
“离开皇宫的前一晚,刘贤借着神丹之力断断续续操了我一天一夜,一边操一边折磨,都是些看不见伤口的折磨,不论我如何求饶,他都不肯放过我,这孩子应该就是那次吧……”凌夕抬眼,眉眼含笑,里面却无一丝光芒:“这样的一个孩子,殿下也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