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想扑腾,玄清一脸不明所以斜视了她一眼,继而唇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比了个“嘘!”的手势。
慕容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见玄清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振振有词的说道,“母妃说过,小伤也是伤,半点也马虎不得。”
他葱白的手指从药瓶里沾了些药粉,细细碎碎的涂在她的伤口处,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慕容隐心头一热。
实在是她在现代对恋爱这个词语都是完全小白,实在受不了那么细心的“呵护”好不好。
“那个……”慕容隐就是这样,有时候蛮横无理惯了,却经不住人家对她好,否则老是屁颠屁颠的自己去打脸。
“怎么了?”他给她敷伤口的手微顿。
“谢……谢!”慕容隐还略微有些磕磕绊绊,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下玄清王的神色。
“我不是听错了吧!”他坏坏一笑,正巧这时候药也涂好了,慕容隐便收回了手,尴尬的笑了下。
“如果看得起本王,咱俩做做朋友也未为不可。”
“嗯,有缘相见。”慕容隐磕磕绊绊离开,中途又转过身来,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许久许久,他才回过神,眼眸淡化成一汪澄澈的清水,“傻丫头!”
慕容隐好不容易走到书亭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呼!”看样子,紫娟那小丫头应该不在里面了,肯定先走了,她也回去吧。慕容隐摊开手掌,中指还在隐隐作痛,想着刘王八的淡漠无情,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她抬头仰望了下天空,把刚要流出来的泪硬生生逼了回去。才迈开脚步,踏着石头累积成的小路,发出一声声略微“沉闷”的响音。
……
“你这个贱蹄子,还想从桃花阁跑出去?啊?”嬷嬷鞭打着早已皮开肉绽的女孩,女孩颤抖着捂住头,眼睛早没了焦距,唯一能让她清醒的却是带给她痛苦的鞭打声。
“嬷嬷,别打了,双儿会没命的,嬷嬷!”一个丫头许是和吴双儿关系好些,不怕死的跑过来求她,她死命抱住嬷嬷大腿。
嬷嬷没管她,依旧往吴双儿背上鞭打着,卷起的飞沙刺激着她的皮肤,吴双儿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承受着那痛楚。
吴双儿的唇泛着白,她不能呆在桃花阁了,自从那日她在亭子里烧纸钱遇见了那男子,她就不能呆在这儿了。
更何况前几日更是知道那男子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是人人望而生畏的主上时,她就更不能留在这儿。
脸颊上成串的汗水爬下,黏黏的贴在脸上,梳好的头发脏乱不堪,更是狼狈了些许。
“贱蹄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嬷嬷的眼睛瞪得老大,简直要把她活剥了似的,这嬷嬷是这里有名的恶人,吴双儿知道她还不舍的自己死,她还需要贱婢来帮她干活。
所以此刻她闷哼着,唇瓣上已经被咬出了血迹,顺着她妖艳的红唇汇聚到她完美的下巴处,最后一滴滴落在地上,变成颗颗美丽的牡丹。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嬷嬷打累了,把带着血迹的鞭子一收,唾骂一声,“呸!罚你三日不准吃饭。”
吴双儿直接倒在地上,哪里都疼,就好像已经死过了一遭一样,可是内心有野心,她就不要放弃……吴双儿攥紧了地上的灰尘,她的手心都是血……今日她所遭受的,今后她一定要那人血债血偿!
……
刚刚跨入藏月阁的大门,妖娆就赶忙跑过来,“美人让奴婢好找!”
慕容隐还不知怎的,蓝色披风被解去,“美人进去看看吧!说是过几日有场家宴,吉福都送来了。”
妖娆拉起慕容隐的手,进了房,紫娟和几个丫头也行了礼,“隐美人万安!”
慕容隐赶紧一个个馋起来,“怎么?今日怎么了大家?”
紫娟知道慕容隐肯定不知道这些东西,其余几人还有些狐疑的望着慕容隐,紫娟赶忙插话道,“美人忘事,吉福送到了,不能不敬。”
慕容隐知道了紫娟的意思,立马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瞧我记性,什么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