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几乎都不用思考。
当然是恨他的。
不过江稚一直都觉得她的爱恨对他不重要。
沈律言既不会在乎她的爱,也不会在意她的恨。
这个世上喜欢他的人很多。
同样的,恨他的人也很多。
沈律言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问起这种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是啊。”
轻飘飘吐出来的两个字,被冷风送到他的耳里。
两个字像千斤顶那么沉,重重的落在他的心头。
耳边只听得见风声,
雪花落在男人的眉眼,路灯下照着的光岑寂落寞。男人垂着眉眼,眼底情绪不明,只是一双手不受控制的握紧、颤抖。
沈律言觉得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不会让他怎么样,真正听见还是觉得伤心。
“你不能恨我。”
一向能言善辩的沈律言也有一天变得笨拙起来。
想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挤出这五个字。
她不能恨他。
江稚觉得好笑,她讽刺道:“沈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一个人恨不恨你都要操纵。”
天气太冷了。
江稚不想再在外边待了,她低头继续往前走,身后那个人如影随形。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应该也不能做什么。
“而且我恨你,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沈律言沉默了一下,他低着头,“有的。”
江稚只当自己听错了,能有什么影响。
他以前说的话,好像也没说错。
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
尤其是男人,更是薄情。转头就什么都忘干净了。
愧疚不值钱,挽留不值钱。
她上了楼,沈律言没有再跟上去。
江稚回到家里,刚才从便利店里买的雪糕还没化,她撕开包装袋,一口一口咬了起来,牙齿是冰的发酸,眼眶也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