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想了这么久也没有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
简单吃过早饭,江稚又回了趟医院,她回去拿药。
李鹤也没嫌麻烦,开车陪她一起。
拿药的窗口需要排队,几分钟口排到了她的名字,医生看过药单,对好信息后把用塑料袋装好的两盒药递给了她。
江稚说了声谢谢,转身回头却在这里碰见了许久未见的男人。
沈律言的失眠迟迟没好,褪黑素对他没什么用处,他还是彻夜彻夜的睡不着觉,哪怕是睡着了也很快就会被噩梦惊醒。
这几周,连每天五个小时的睡眠也无法保证。
睡眠质量也不高。
时而清醒。
沈律言半夜醒过来,卧室里黑漆漆的,不会再有那两盏随时为她开着的小台灯,黑色窗帘也几乎把窗外的月光隔绝在外,一点儿都透不进来。
他整个人好像都在黑暗里。
再难入睡。
沈律言有时候还会梦到她,他不是一个会经常做梦的人。
离婚之后,几乎被这些梦折磨的分不清现实。
梦里面是肆意张扬的青春时期。
蝉鸣不止的夏季。
回到了那个看不见光的厂房,耳边是少女因为害怕的哭声。
画面一转,他好像终于想起来,穿着校服的少女曾经很腼腆的站在他面前,轻声和他搭话:“你好,我叫江稚。”
他匆匆走过。
身后跟了一大帮人。
少年们好像连走路都像是在跑,撞到了她的肩头,她手里的书本散落了一地。
江岁宁站在教学楼下已经等不及了,对他挥了挥手:“你快点呀。”
记忆清晰又混乱。
沈律言每每被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不太好的睡眠,让脾气都变得暴躁了起来。
沈律言不得已来看了医生,开了一些助眠的处方药。
在这里遇见她,也确实是意料之外。
沈律言像对普通朋友那样随口和她搭话:“生病了吗?”
江稚把药藏在了背后,僵硬点了点头:“有点感冒。”
李鹤刚刚去停车了,人没在,不然江稚毫不怀疑又在遭受他的冷嘲热讽。
沈律言手里也拿着刚开好的处方药,不过他哪怕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看起来也一丝不苟的,完全不落下风。
江稚正要离开,医院大厅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