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躬身拱手,极为恭谨。
“你吩咐暗卫盯紧一点二哥,别让申雨堂把他撺掇得太过了,到时候一脚陷在烂泥里,拔都拔不出来!”
“属下这就去办!”柳青的声音转瞬即逝。
邵玉看着苦恼的楚伯阳,有些疑惑地问道,“夫君,为什么你坚持要把申雨堂排除在外?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也是对望县和齐国的贸易来往做出了贡献……”
“玉儿,”楚伯阳虽然烦恼,看向邵玉时,眼神便温柔起来,“你忘记了申麦臣吗?”
邵玉一愣,不明白。对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她可摸不着头脑,便直接等着他的解释。
“申麦臣本应是个有所作为的人,可惜的是,被申雨堂逼上绝路。对于本家子侄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申雨堂绝非善类!望县管委会的董事,王普做得,崔颢做得,申雨堂做不得!”
说到最后一句,楚伯阳的怒意上来了,星眸中闪烁着火花。
做村官的时候,邵玉擅长解决问题,唯独拙于家长里短的判断。这些年的经验积攒下来,邵玉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滥好人!圣母心作祟,却常常适得其反。
楚伯阳早就看穿这一点,却一直由着她,默默地帮她收拾烂尾。所以,渐渐地,对于这个社会中的人情世故,邵玉深信楚伯阳,并且越发依赖他的判断。既然楚伯阳这样认为,她顺着这个思路去想,那她便不再给申雨堂留余地。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将申雨堂从运输队伍里清除出去?”邵玉问道,“这里又不是在望县,而且他也使用了不正当竞争手段!”
与楚伯阳在一起就是这点好,她可以尽情使用那边的词汇,这是令她释放的一种途径。
随着在望县的地位越来越巩固,楚伯阳越来越显现出他在处理问题时的个人倾向——越发凌厉——尤其对于管委会有觊觎之心的人。
“夫君,如果二哥是个付不起的阿斗,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强行扶持他。”邵玉小声说道。
楚伯阳便笑道,“无论申雨堂还是二哥,我都有分寸的!”他看着邵玉的眼神意味深长,邵玉此猛地想起,只怕他对二哥的感情要比她深得多!何须她在这里替古人担忧。
邵玉自嘲地笑起来,这些方面的事情还真无需她操心。其实,现在望县的大部分事情已经都不需要她操心太多。不止清水庄培训出来的人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便是望县里不断增加的学堂也在开始陆续提供了大量的受过培训的专才。
所以现在这个季节,她才能脱得开身跟楚伯阳去一趟齐国。说是去查看齐国环境,其实就是想到处走走逛逛,旅个游什么的。
夜晚已经降临,天空却是深蓝的穹顶,银河璀璨如不要钱的碎钻漫天铺撒。邵玉头枕在楚伯阳的腿上,仰望着美丽的星辰。
“夫君,到了齐国,我给你烧海鲜大餐好吗?”
楚伯阳噗嗤一笑,爱怜地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虽然对邵玉的手艺十分有信心,依然婉拒道,“我可吃不惯!腥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