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程被看管在宁和医院里。
刚开始汤武等一些朋友回来探望他,之后就剩下贴身秘书一个人。
房间里很清净,没有任何的利器。
连杯子都是一次性纸杯。
江问英很怕他死。
但那不是担心他这个儿子。
外界都觉得她很宠爱这个唯一的儿子,丈夫早早离世后没有再婚,就是为了将所有精力放在儿子身上。
江景程创建的兴创能有今日的地步,脱不了的扶持。
江景程能这样有出息,也归功于她的管教。
可江景程明白的很。
一旦他这个载体没了,江问英会疯。
一个二十多年前就能对父亲无辜的初恋情人下手的女人,能正常到哪里去。
物极必反,在她维持的极致的优雅外表下,藏着的是杀戮和血腥的野心。
江景程朝秘书索要纸和笔。
秘书没有给他。
他想算数据。
秘书还是没给。
最终妥协的办法是他说什么,秘书写什么。
秘书手里的笔如飞,在草稿纸上,一一写下江景程让他记录的,关于这些年,他和温绾的点点滴滴。
记录这些却不是为了怀念。
而是推理。
推理,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他和温绾才能避开江问英陷阱,永远在一起。
最终得到的结果为零。
他们就像是在玩一个无休止的闯关小游戏,只要有一关没有通过考核,那就是失败。
按照正常逻辑推算,他们早该在学生时代就应该结束的。
那时候江问英采取了俗套的措施,以金钱为诱惑。
温绾没吃这一套。
之后是大学时期。
江景程在种种“巧合”下,和学生会的学姐学妹接触,被前来探望他的温绾撞见。
还有缠绕在他周身的各种绯闻。
这些都不攻自破。
温绾信任了他。
她也许觉得那些只是流言蜚语,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尽管心里膈应,可听了他解释后也能释怀,选择信任。
再之后,她看见了他和庄晓梦的实质证据。
哪怕视频在手,她也选择,先听他的解释。
可是江景程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