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绣工精致的紫色长袍,腰间挂着常人不能佩戴的玉牌,在他的手里随意摆弄着,眼睛犀利的盯着她看。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面前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看向了冬至,冬至眼神躲了躲,她想发火,但是不能,面前这尊大佛,她不敢请出去,在他的面前,实在是没胆子。
她明明已经与他问候,半天不见他的回应,只能猜测着是不是他在生气?谁让他来了不让人把她弄醒,这种在一旁看这人家睡觉的行为实在是令人不齿。
凌慬坐在廊下,远远的看着她跪着,该说她反应比较快还是太谨慎?
一言不发,等了一会儿儿,才起身,逐步走到她的面前,眼光落在她的腿上,地上是她刚刚盖着的毯子,来不及铺在她的腿下。
“听说傅小姐的腿伤的很重?”
凌慬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他的语气。很想说一句,那可是托你的福。可傅湘君只敢浅浅道一句谢,“多谢王爷赐药。”
说她腿上,这不就是拐着弯的说他给她送了药,不会吧,他真的是因为腿伤,才来探视她的?这种待遇,太惊悚。
“既是感谢,为何把药丢了,让人送上门来?”
唉,他就是来找茬的,傅湘君现在算是明白了。
“那日出了宫门,民女便晕倒在地,一时疏忽,把王爷让人赏赐的药给忘了,幸得蔺大人在场,让人收了起来,第二日送来,否则,民女万死不辞。”傅湘君还是低着头,他也不愿意让自己起来。
他都知道药丢了,自然是知道有人送来的,问这么多,明晃晃的找茬,她还不能反驳。
“下去。”
凌慬突然与一旁观察这边情形的冬至冷声道,冬至立刻收了工具,赶紧离开。她相信自家小姐能自保的,别问她为什么,她猜的。
傅湘君低着头,可手指缠在一起,紧张起来,没了冬至,他就准备说该说的了。
指责?还是其他?不得而知。
“你是傅家二小姐,从今不必在我面前以民女自居,懂吗?傅湘君。”
傅湘君喏喏的道了一句,“懂。”
可是,凌慬却不满意,屈身手搭在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一脸的笑意,还有温柔的吩咐,
“看着我!”
“是……王爷……”
她看着他,眼睛就算了,那双眼睛,表面是温柔的。一脸情深,但底处,却藏着不少的奸诈,她还是聪明点,看着他挺拔的鼻梁。
看人鼻梁的时候,容易给人造成互相注目的误区,以策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凌慬摸上她的脸,一点都不客气,她想拒绝,又不能,阶级差别严重。
凌慬是变态,真的是变态,他摸上她的脸就算了,竟然用他的指甲,抠了一下她的脸上新结的痂,不是轻轻的抠,是很认真的抠。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皱着眉,忍着想把他的手扫开的冲动。
忍无可忍,她还是发挥长处好一点,轻轻与他说道,“敢问王爷今日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她的问题让凌慬似乎很满意,就说这是他的癖好,喜欢让人先说,他后发制人。
凌慬松开手,站了起来,随意的吩咐一句,“起来吧,既然腿不方便。”
“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