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惊呼当中,马三炮只觉后背突然一下子变得凉飕飕的,一下子全身气劲顿泄,背上竟然多了五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狂飙而出。
就在马三炮目不能视,受伤不轻之际,耳中同时又听见疯三娘和胡明的声音。
“看拐!”
“住手!”
只见疯三娘诡异身法一下飘到马三炮前面,手中竹拐如闪电般刺向马三炮的胸口心脏之处。
胡明这边也早已快如疾风,闪身来到马三炮后背,一手拉着马三炮腰间向后使劲一扯,一手向疯三娘猛地拍出一掌。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疯三娘眼中疯狂之色一闪,不躲不避,右手竹拐不顾一切地向前一刺,纵然胡明已将马三炮向后扯了一下,然而竹拐还是迅疾无比的一下子刺入马三炮的胸口。
“噗呲”一声,一道血线从马三炮胸口喷涌而出,同时疯三娘也挨了胡明一掌,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向后直直飞去,在空中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面,抬头看了马三炮和胡明一眼,随即忍不住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不过当她再次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血线,竟冲对方莞尔一笑。
胡明看见疯三娘这样情形,心中也是一跳。随即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对着马三炮的胸前点了几下,扭头对马云飞说道:“我已给你父亲止了血,你快扶他过去坐下。”
马云飞此刻又惊又怒,连忙过来大喊一声爹,忙不迭地扶着马三炮坐下,从胸前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从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在马三炮的伤口之上。胡秀儿也过来扶着后背,眼中泪水涟涟。
周围村民一下子见到如此变化,顿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而王若、大牛等人则快步上前,围着马三炮垂手而立,一脸悲戚,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哼,不讲规矩,说好点到为止,为何你要下如此狠手?”胡明面如寒霜,双目如利刃一般盯着疯三娘。
疯三娘面无惧色,并不答话。
“我们并没有违例,反而是胡庄主不该出手吧。”老乞丐苟欢嘿嘿一笑:“要知道比武较艺,虽说点到为止。但负点小伤都是在所难免。况且刀剑无眼,许多时候甚至丢了性命也是常事。方才这一战中,马家主虽说后背受伤,但并未完全失去战力,如此时候,习武之人岂会错过,当然会连环后手,以确保此战之胜利。倘若等敌人缓过神来,岂不是先机已失。要知道比武凶险万分,胜负生死往往都在一线之间,错过良机,鹿死谁手就难以预料了。倒是你胡庄主一声不吭,贸然出手,令疯三娘身负重伤,我倒想问问,究竟是谁不讲规矩?”
“岂有此理?”旁边的马云飞见父亲伤得如此之重,心中愤恨难平,一下子站起身来。“明明是你们欲下杀手,我们救人不及,却被你们胡言一通,颠倒黑白,贼子,拿命来!”
马云飞说完,全身劲气环绕,就要出手。
“不急!”谁知胡明一抬手,将马云飞拦了下来。
“哈哈,打不赢总要找借口。小子,你一把力气现在大可使出来,不过看你毛毛躁躁的样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老乞丐瞥了马云飞一眼,冷笑道:“胡庄主,现在第一局已被我方拿下,说好三战二胜的,接下来每一局可都是关键局哦!不知你们现在是改变主意一拥而上呢,还是按照刚才所说开始第二局?”
胡明长出一口气,也冷冷地说道:“当然是开始第二局,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们,如果再下重手,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老乞丐不置可否的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只见小乞丐吴一针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个前空翻就从凳子上跃起,来到院子中央,右手一抹额头,懒洋洋的说:“我说你们说完了么?第二场我来,嘿嘿,小子,是不是你要来挑战我啊?”其用手一指马云飞,挑衅地说道。
马云飞心里那个气啊,蹭地一下站起来,捏着的拳头似乎咯咯作响,仿佛有无数气劲在身体里交织穿梭,随时爆发一样。
“飞哥,你小心!”胡秀儿看见马云飞起来应战,心中着实担忧,忍不住出口提醒道。
“飞儿,沉住气,莫要中了敌人的激将之法。”一语惊醒梦中人,马云飞听见胡明的警告,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居然连敌人的挑衅都看不出来,当即气沉丹田,放缓呼吸,让自己的大脑暂时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