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不能参与?”袁姑娘仰着脸问。
苏阳摇头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以拼酒,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拼酒,但是没听说过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拼酒的。”
“为什么不能?”袁姑娘很倔强。
苏阳道:“一男一女喝的是情,两个男人喝的是义,若是多了一个人,那喝的就是醋了。我这辈子,最怕喝醋。”
袁姑娘俏脸一红,望向白玉京,眼中尽是不舍,很明显不愿理离开。
白玉京笑着不说话。
袁姑娘站起身子,气的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就朝后院走。
还没有几步,她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塞进苏阳的手里,恶狠狠的说:“拿了钱,下次去别处喝!”
等到大厅里就只剩下苏阳和白玉京的时候,白玉京才笑道:“苏兄弟,袁姑娘就是这个风风火火的直性子,相处久了你便知道了。”
“你认识我?”苏阳倒是一愣,刚才还准备自报家门来着。
白玉京为苏阳满上一碗酒:“为了喝酒,什么都不顾的人,江湖中倒是有几个,带剑的嘛,就唯有快剑小苏一人而已。”
苏阳点点头,望着白玉京的脸,叹了一口气:“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的人,江湖中却是很多。”
白玉京的脸有些沉了下来,道:“苏兄弟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
苏阳随手准备抬手喝酒,还没到嘴边就觉得脑子微微发晕,连续几大碗酒喝下去,就是“酒徒”的饮酒能力也架不住了,于是又重新放下了碗。
白玉京的酒量远远超过苏阳想象,至今依旧是一口一碗,道:“江湖路远,再长的话也有到头的时候。”
苏阳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难以启齿的事想要和白兄说,只不过我这人脸皮还没厚道家,所以先喝了几碗酒才好意思开口。”
白玉京点点头,摊手道:“洗耳恭听。”
“青龙会丢了一批价值连城的货,公孙静吓死了,买货的人有白马红发赵一刀和万金堂金大少,当然还有区区在下。现在我们怀疑货是被你暗中取走了。”
江湖上有一种说法,青龙会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苏阳这句话中,无论那一句都能在江湖上引发一番震动,但是白玉京听到之后,完全无动于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只是问道:“若是我动手,确实可以从公孙静手里偷了货,只不过你们怀疑我,恐怕不止这一个原因吧。”
苏阳这才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的确如此,是在下坑了白兄,正是我把他们的思路引到你身上来的。”
白玉京的语气只有好奇,而没有愤怒:“为什么呢?”
像他这样的人,能让他愤怒的事已经不多。
以他的功夫,已经有资本把自己置身在事外,用观察者的眼光来看待一切阴谋、争斗,只要他不愿意,以他的功夫和旁观者的冷静态度,就绝对没有人能动的了他。
除非他自己主动去趟浑水!
苏阳耸耸肩,无奈道:“谁让附近两百里之内,只有你一个绝顶高手,而我的功夫又是他们之中最弱的一个,又不像他们有背景,不转移他们的视线目标,他们的买不到货的邪火就要发到我身上,青龙会也会第一个拿我开刀。”
白玉京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和他说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阳半天,忽然寒声道:“你单单为了保命,就无端陷害我,难道不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