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静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批货我们得来不易,总希望多一些人竞价,把价格飙的高一些。”
苗烧天瞪眼道:“还有人会来?”
苏阳自顾自的端着一杯酒,忽然说:“苗帮主的算数之学,学的可不太好,还剩九位朋友,几位却只干掉了八位,自然还有一位。”
苗烧天道:“是谁?”
公孙静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朝苏阳一笑,问道:“苏公子可知是哪一位?”
苏阳叹了口气:“我倒是知道,也想学学赵大哥的法子治一治那人的头疼,只是很可惜…。”
赵一刀冷冷问道:“可惜什么?”
苏阳指着大门口说:“可惜那人的头太大,我就算能治好他,自己恐怕也要落下一身的伤。若是赵大哥你有兴趣,不妨去试一试。”
顺着苏阳所指望去,突听车辚马嘶,一辆六匹马拉的华丽大车,停在门外。
一个面白无须、痴肥臃肿的白胖子,喘着气从车厢里出来,从门外到后院,短短的一段距离,还没走到一半,他已经累得气喘如牛。
他身后还有个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像影子般紧紧跟着他,一张焦黄的脸,两只眼睛凹了下去,像是个痨病鬼,但脚步却极轻健,腰上挂着对铁光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对弧形剑。
江湖中的奇形兵刃不但难练,而且打造也不容易,能使这种兵刃的,十个人中就有九个是高手。
苗烧天、赵一刀、白马张三,三双锐利的眼睛立刻盯在这对弧形剑上。
白马张三皱了皱眉,沉声问苏阳:“这人是谁?”
苏阳看了一眼公孙静,道:“苏州万金堂的朱大少。”
白马张三问:“他的保镖呢?”
苏阳微笑道:“恐怕他只是个可怜人。”
听到苏阳的话,在场几人纷纷扭头看向苏阳,眼中俱是颇为意外,唯独公孙静看苏阳的眼神多,多出几分暗暗的赞许。
白马张三冷笑道:“可怜?小苏公子的眼界未免太高了吧。如果能用这种奇门兵器的人,也是可怜人,那我白马盟至少有一半人都该去要饭了,苗帮主,赵寨主,你们哪里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苏阳一直低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就像在自言自语说道:“一名保镖,他的主人却完全不需要他保护,让他跟在身后只不过是装门面而已,这种事对于江湖人来说,岂不是很可怜?”
在苏阳的印象中,这名保镖好像就是个花瓶一样的角色,其实他的主人武功远远高过他。
“酒鬼!”白马张三小声的骂了一句。
终于,在连续喝掉了整整三壶酒之后,苏阳心中那个机械性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饮用半斤三十年纯酿汾酒,饮酒技能提升,获得‘酒徒’称号。”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苏阳原本已经感觉已经有点晕乎的大脑,陡然变得清醒起来,感觉自己的酒量似乎变大了不少。
苏阳也是颇为得意:“嘿嘿,如果有一天进入金庸世界,遇上萧峰没有好酒量哪行?我还想练练降龙十八掌呢。”
此时那个胖子终于走完了这段对于他来说可能对于“漫长”的道路,来到院子里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一路简直要累死我了!”
拉车的车夫不喊累,屈辱的保镖不喊累,连等他的人也没有喊累,这个和某种动物差不多的坐车而来的人,居然喊累。
这岂不正是人类的悲哀之一,真正付出的人和坐享其成的人,往往发出的声音和他们的行为是截然相反的。
公孙静见到这个胖子,脸上立刻浮起了最为真挚的笑容,朝在座的人一报拳,微笑道:“如此甚好,朱大少既然到了,那么人也齐了。五位纵不相识,想必也已彼此闻名,用不着我再引见了。”
苗烧天道:“的确用不着。”
白马张三道:“我们本就不是来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