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错,比老夫数年前路经这里的时候好很多。”老者赞许地环顾四周,觉得表面看去,九原人的生活好了许多,而城池、房屋,也都比从前坚固。
“那老人家可知这是何人所为?”青年问及此,眼中流露出无限敬仰。
“难道不是县丞大人……普通人家,恐是难有此大手笔。”老者本想说是县丞,可又意识到这笔钱财县丞是拿不出来的,而朝廷忙着对付连年骚扰的鲜卑,恐怕也讨不出银子来管一个边远的小县。
“呵呵,不知道老人家可听过十二国联合会馆的名头?”青年不待老者回答,便道:“这十二国便是美利坚合众国、意大利共和国、澳大利亚联邦、北大西洋公约盟国、欧洲联合盟国……”洋洋洒洒念完,青年见老者略显呆滞,就继续说了下去,“十二国联合会馆乃是我大汉一些隐逸大儒传播学术之住所,教化万民,不分海内外。而在九原,也有一家分馆,馆主由联合会馆馆长的侄子担任。他跟九原吕布、常山赵云、雁门聂辽等人是结拜兄弟,几人一起将这九原会馆发扬光大,办得有声有色,在五原郡,乃至整个并州,都很有名气。”
“哦、哦。”老者没好意思说不知道,“这么说来,这些房屋、街道……”
“嗯。都是叶馆主出资修建。不仅仅如此,他还广纳门客,周济鳏寡孤独,把文人士子奉为上宾的同时,也很照顾来往商贾,常常派手下护送来往九原的各路人物,免得他们被鲜卑游骑所骚扰。”
“这么说来,你……”也是叶家门客?老者没说出潜台词,他见青年满脸书卷气还有些桀骜,猜测青年才学不凡。
“我跟哥哥是从幽州来,本想在这边转转就南下。可听到九原叶家会馆之名,便好奇过来瞧瞧。怎知这里能人辈出,让我兄弟自愧不如,只得暂住于此,跟会馆中的兄台们请教。”青年把手中的布一展,“您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是什么?”老者接过布一看,见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赋,对仗公整,文辞华丽,读起来琅琅上口而又不失大家风范。
“好文,好文啊,字句美妙而不失锋机……这是阁下写的?”老者读罢,对青年的观感上了好大一层,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了。
“唉,这算什么,刚才我哥哥拿走的那篇,才是好文。”青年见老者疑惑,就继续解释道:“叶家会馆有个奇怪的规矩,每次做出新的美味佳肴之时,便要让所有学子随心所欲做一篇文章,拔得头筹者,第一个试吃。方才我兄弟两人写文,互相看过后,我感觉哥哥所做,比自己的手笔好很多,便一时兴起,要拿哥哥的文章去比试,谁料哥哥追来,抢夺回去。”
“这……口腹之欲,难道阁下等士人也看重?”还因为此抢别人的文稿?老人打量青年的衣着,觉得青年应该是很朴素的人。
“非也非也,老人家此言差矣。不在吃,而在第一个吃。”青年不以为然,“此乃借居九原叶家会馆所有士子比拼腹内才华之盛事,岂可因鼓励内容之奇特而非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令人赞叹的奇思妙想啊。”老者看过文章,对青年的话深信不疑,也点头表示赞同。他本觉得青年的文章便是极品,可听到青年说他哥哥的文章更好,就心生向往……
“唉,不说了。其实都是我的不对,文不如人,再做一篇好了。刚才冲撞老先生,真是太失礼了,再次赔礼,希望老先生不要怪罪。”青年躬身施礼,又问:“老先生等人这是从哪里来,又是往哪里去啊?”
“老夫是从西域那边贩货归来,要在九原这边借宿一晚,明日再东行南下,回上党。”老者回答,把身后马队指给面前的青年看。
“啊,怪不得老先生风尘仆仆。不知先生今晚要去何处借宿?”青年看着马队,想了想道:“这么多的人,恐怕就是吕家也难容下。”
“本想去吕家。不过既然阁下这么说,不知道有何更好建议?”老者很想让青年引荐一下叶府,他方才听青年所讲,心中便有了去叶府拜访的yu望,只可惜没有熟人指点,不好进门。
“如此说来,叶家会馆倒是个好去处。叶少爷热情好客,吕布等几位都住在那里,跟他情同手足呢。老先生不妨去叶府,肯定会受到好的款待,而且今日文章比拼盛事,老先生也可一览风雅。”青年指着前方大街道:“从这里前行,往左边拐下去便是叶家会馆……不如这样吧,如果老人家要去,我代为引路好了。叶家门僮我都很熟识,也可为老先生写拜帖。”
“如此甚好,一切有劳了。”老者一听正中下怀。他忙拱手表示感谢,并请青年前头带路,而马队则随后而行。不说别的,就只看到刚才那篇文章,他便感觉来了九原不到叶府,未免太过可惜了。
跟青年继续攀谈着,老者与马队越走越远。而此时,不远处的小巷口中,早就消失的青年的“大哥”忽然出现。他叫过一旁玩沙包的两个小孩,对他们道:“回去禀报叶少爷、郭少爷,就说事情办妥,肥羊入圈啦。”
“是。”两个刚才还一脸童真的小孩严肃起来,把道具沙包收好,顺着小路,朝叶府飞奔而去……
==今晚的,刚写完,泪,没来得及赶在零点更,泪奔。倒霉死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