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出现,让吕布等人眼前一亮。王允上前请董卓入内,吕布、郭嘉等人也屏息恭迎。叶虎站在角落里,清点着董卓侍卫的数目,并根据第一感觉,确定了对方的实力。
由于高顺这边只有吕布这个主公,因此婚礼仪式也很简单,什么“拜姑礼”之类的根本就用不到。王允和吕布这边心照不宣地将流程快速推移到婚宴上去了。
无酒不欢,推动婚礼气氛的婚宴上,摆得最多的便是酒。当然,也少不了肉食。叶晓易看众人喝得东倒西歪,也能够猜出这时候在婚宴上酩酊大醉是很正常的。
按习惯,众宾客是需要拿新人来嬉笑取乐的。但高顺不喜多言,刁秀儿又是红得发紫的王允的义女,所以大家只好按捺住戏谑之心,把精神头放到了看歌舞上。
婚宴上的歌舞表演是项很重要的活动,就算是社会下层,也需要在此时有简单歌舞,王允嫁女更不必说。他安排了众多歌伎、舞伎进行了隆重的表演,规模看起来很壮观。让观者喝彩连连,喝得也更加开心。
就连董卓,也禁不住随音乐胡乱打起了节拍,眼中浮现醉意。
酒是特酿的,比普通的酒稍微浓了点。对于董卓这样的人来说,原本是小意思。只不过,经过华佗秘方改造,就具有了“三碗不过岗”的功效。
叶晓易不知道是称呼那药为“改良麻沸散”好。还是“蒙汗药”好。总之,基本具有两者地综合功能,够董卓头晕脑涨一阵的。
酒宴的**就在此刻上演。
一袭红衣,打扮得很艳丽的刁婵缓缓走入舞伎中心,瞬间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她望着董卓,lou出个很柔美的笑容。然后,又对拜把姐妹叶秀儿恭贺大婚。并说要跳一曲舞,为叶秀儿当贺礼。
痴缠的目光围绕着姐妹花。董卓只看到红色地丝带在眼前转成了漩涡。那漩涡忽大忽小,从场心一直转到眼前,最后,停在了自己的案几这边。
“谢太尉肯屈尊,为我王家门楣增辉。”刁婵在行云流水地乐曲中,温柔地端起了酒杯,给董卓敬酒。
“太尉。这是允的另一个义女。”王允笑得很贼,他刻意将刁婵向董卓那里推了推,以至于董卓都能闻到刁婵身上的脂粉香。
“太尉……妾身名为刁婵……”刁婵轻甩袖口,把长长的丝带撇在地上。举手投足间,她的万种风情迷倒了屋内所有的贺客,也迷住了董卓。
“刁婵……好名字!”董卓伸手作接杯状。可眼睛却色迷迷地看向了刁蝉的胸脯。从洛阳开始,他便时常去宫中寻找美貌地宫女和公主**嬉戏,可那些女子不是惊慌恐惧。便是哭哭啼啼,少有面前美女的温顺可人。况且刁蝉容颜不同寻常汉女,眉眼中皆有异族风情,让人看了心中不由升起种种旖念。
“太尉……妾身再为您倒一杯,如何?”刁蝉红艳的嘴唇张合,吐出沙哑性感的问句。王允没有阻止她。还做手势让乐师们来些欢快的曲子,舞伎们也跳起来。
到了这时,光顾的贺客们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刁秀儿嫁给高顺怕不过是个幌子,将刁蝉献给董卓博取更多信任,才是王允真正的目的。
仿佛是应了他们地话。
董卓与刁蝉频频调笑,两人的身体越kao越近,董卓的咸猪手甚至都不避人耳目,直接搂上了刁蝉的腰。
“太尉,您醉了……妾身扶您去后边歇息吧。”刁蝉的柔荑按在了董卓的背上。她轻轻地给董卓按摩肩膀,又跟王允告罪。说要领几个人。搀扶董卓去小睡一下。
董卓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不是看王允地面子,他早就当众抱走了刁蝉。此刻闻言。便就势装糊涂,手拉住刁蝉不放。
歌舞喧哗声中,红色盛装的艳丽女子走向了众人视线的边缘。她身边,是权倾朝野的董卓。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相貌粗俗,一个容颜秀丽。鲜明对比的两个人并肩而出,不协调中,隐约透出某种悲哀。
她要去杀董卓了。为什么大家会让她冒天下最大的风险?身为女子,能够做的,难道就只有这种献祭般的牺牲和暗杀?
叶晓易看着刁蝉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同样的时代,不同地身世际遇,那种兔死狐悲地感觉倏地冒了出来,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前,自己在陌生的天地中无所适从,却又不得不挺直背脊地样子。
宾客的眼神是暧昧的。王允的眼神是得意的。郭嘉、吕布的眼神闪烁不定。刁秀儿的眼神宛若死水,只有空灵,没有感情。
满屋子的人里,只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跑向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以弱女子成大事,为吾所不齿。”高顺大吼一声,将红色的身影拽回,又挥剑砍向董卓。
茫然、迷惑、不敢相信……种种情绪在刁蝉的脸上滑过。她呆呆地盯着暴怒的董卓和满面杀机的高顺,不明白这瞬间发生了什么,计划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危难中救美,真英雄!”叶晓易被高顺的举动吓停了数秒心跳,可刚醒悟过来,就箭步飞身过去,将刁蝉拽在怀里,又一溜滚地,在郭嘉等人的抵挡下,逃过了董卓护卫的砍杀。
“奉旨诛贼!”吕布见变故骤生,忙大喝一声稳定人心。他话音刚落。叶虎便带人冲了出去,要解决董卓留在外面的侍卫。王允则躲藏在安全处,四处招呼同僚避开,将战场留给吕布和董卓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