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的干娘,可能要复苏了。」他低声道。
他正准备离去,突然天上一个声音传来:「天听者记录这里霞光日盛,
地动连连,此地果然出了问题。无咎,停车。」
陈棠循声看去,只见天上一辆车驶来,麒麟代步,翠青色的车身,朱红色车轮,琉璃华盖,很是奢华。
车上有两人,其中一个正是与陈棠有过一面之缘的绝望坡弟子,庄无咎。
另一人则是一个年轻男子,气度雍容,衣着精美,锦衣刺绣,颇为宽大,似大唐时期的儒雅风格。
他年纪不大,像是比庄无咎大不了几岁,但是陈棠却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力!
这股压力,让他立刻取出自己的小木箱子,随时可以将箱子打开!
他另一只手则扣住腰间佩剑的剑鞘,此剑乃玄微剑,但剑刃锋芒,却不是真正的剑,而是他的虚空大境。
他祭剑多年,养得剑气破虚空,开辟大境,藏于鞘中,无坚不摧。
但是面对这个年轻男子,他还是没有任何把握!
这个年轻男子带给他的压力,是他前所仅见!
「是仙人么?」
陈棠面色不改,心中却在猜测,能带给他如此可怕压力的人,恐怕只有仙人或者造物小五那样的变态,但他随即否定此人是仙人的念头。
因为他看到这个年轻男子脑后的光晕。
这道淡青色的光晕,便是年轻男子的虚空大境将虚空大境炼至脑后光晕的地步,表明虚空大境已经大乘,随时可以合道成仙!
陈棠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虚空大境!
‘绝望坡的高手!不是仙人,胜似仙人!
1·
陈棠心道,「听他的来意,似要对小十干娘不利。我是否是他的对手?
我只有三十七尊天机,不知道能否以符神天机的鬼神领域压制住他。」
那年轻男子也察觉到下面有人,向陈棠遥遥颌首,笑道:「陈棠道友,
不必紧张,我此来对阁下并无恶意。道友若是不嫌弃,不妨到车上说话。」
陈棠迟疑一下,飞身来到琉璃上,一手拎着箱子,走入中落座,手中的箱子依旧没有放下,道:「阁下何以认得陈某?」
年轻男子对他的谨慎不以为意,道:「天听者重点监控阴间的高岗,近些日子发现高岗的变化越来越剧烈,记录高岗的同时,也将道友记录下来。
我此来之前,翻阅陈道友的卷宗,发现道友是个大才,让天听者记录的讯息大部分都是错的。」
陈棠微微欠身,道:「多谢夸赞。」
年轻男子笑道:「我姓鱼,名常白,来自于绝望坡。这个是我弟子庄无咎,曾经在你手中吃过亏。」
庄无咎目光锐利,盯着陈棠,道:「但此次相逢,弟子便不会再吃亏了。弟子很想与陈大人再较量一番!」
鱼常白笑道:!「不必急于一时。陈道友可知这高岗来历?」
陈棠摇头道:「听说是真王墓取高岭土烧瓷器,将高岭土堆在这里。」
鱼常白望向石碑和老柳树,摇头道:「高岭土堆不出高岗。这片高岗上遍地黄土,除了石碑之外没有任何石头。据说当年真王时期,成祖皇帝朱棣封一位朱姓子弟为西牛新洲的真王,铸西王玉玺,以行王权。王权掌管黎民百姓,地面之事。但同时,成祖皇帝也要请一尊大神,掌管地面上所有的地祗诸神,同时掌管阴曹地府。」
「他请这位娘娘分身降临西牛新洲,炼五十省社稷图,以行神权,一切神,皆听调遣。」
他的目光落在那块顶天立地的石碑上,道,√「这位娘娘与皇天分庭抗礼,掌管九垒三十六土皇,地上一切的社稷之神、国社之神,山神以及城隍神土地神,井神、门神,地下幽都冥界之神,权势滔天。」
「她被称作后土皇地祗,又称地姆娘娘,地母元君,后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