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还在,吸引着四周的人心蠢蠢欲动,可是每当野心之火燃起一次,四周凌乱的残肢和干涸发黑的鲜血就会化作冷水,将它无情地浇灭一次。
不管什么东西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那些不爱惜自己性命的,都零落成一块一块的了。
剩下爱惜自己性命的,便不那么爱惜自己的勇气,任由它悄悄溜走了。
可惜啊,眼神杀不死人。
看似紧张实则无聊的对峙令盘坐正中的那个身影觉得有些乏味,他甚至想睡一会儿,不过暂时还不能睡,他还有人要等,有事要做。
当两个身着黑色斗篷,宽大的帽子遮住整张面庞的身影“冒冒失失”地走近包围圈,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我们一会儿穿着斗篷出去,先听听那些人怎么说,怎么嚣张,然后再亮明身份,狠狠打他们的脸怎么样?”管悠悠献上良策。
云落对这个鬼主意有些无奈,可是被管悠悠一忽悠又有些心动,便依言穿上了斗篷。
此刻已临近结束之时,雾隐谷中本就暗沉的天色已染上夜色,二人来到光幕旁,所见居然是这般景象。
好在二人对这魁首之位并无觊觎,瞧见许多不善目光之后,默默站在原地,不再前进。
正当围住那人的杀手们收回目光,盘坐的身影却突然开了口,“你是凌荀。”
不是疑问,而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云落心头咯噔一声,这都能看出来?
不过好在云公子到底也是老江湖了,不动半分声色,装作没有听到。
“不用装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我原本要等的秦明月,但既然你赢了他,那我的对手便是你了。”
那个身影忽然站起,将所有人垂涎的盒子随意扔在一旁,冲着云落一拱手,“凌公子,请!”
云落有些懵逼,神情疑惑,“你在说些什么?”
“都是聪明人,装傻就没意思了,请你尊重一个杀手!”那个身影神情严肃。
云落两手一摊,“你看我像个杀手吗?”
“开始吧。”那个身影压根不在乎云落的拒绝。
管悠悠看不下去了,“我说你脑子没病吧?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打架啊,你的盒子我们又不稀罕,何况人家身上还有伤,你好意思嘛你!”
那个身影摇了摇头,看来依旧不认同管悠悠的话,正要开口。
忽然整座雾隐谷似乎隐隐一震,感受到
某种不一样的情况时,所有人俱是面色大变!
将时间稍微退回些许,就在不久之前,队伍中,以裴镇为首的几人还在有说有笑地嬉闹着,迟玄策却挤到了霍北真的旁边,有些紧张地道:“霍霍,霍。。。。。。长老,如果出。。。。。。出口处也有入口处那么多的甲士,会不会有事?”
霍北真还没答话,刚好走在霍北真身前的雁惊寒却扭过头来,“小子,你想多了,就这三五千兵马,想留住这么多人,不可能。咱们可都是修行者啊!”
迟玄策皱着眉,“那若我们不是修行者了呢?”
雁惊寒笑容一滞,“怎么可能。”
楚王杨洵带着儿子已经到了出口处的椅子上坐着歇气,柳供奉、柴玉璞等人也在一旁与之交流谈笑着。
步辇上的崔姓老人忽然面色一变,心跳如擂鼓,以心声朝陆绩和谢卞快速吩咐了一句。
陆绩有些疑惑地还想要转身确认,却立即听到了第二声更急切的重复。
他当即身形一动,和谢卞二人抬着步辇飞速朝楚王杨洵冲去。
“赶紧到我身边!”
一个身影响起在崔贤、王泰、刘璋三人的心湖之中。
三人略一犹豫,连忙朝崔姓老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