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望,都是后山的山巅。
是的,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后山的山巅,最近十多天,那里每天都坐着一身红衣。
时圣坐在山顶的一块青石上,四肢摊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右手死死握着那块玉玦。
师父们,原来我在你们的眼中,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我的骄傲,我的荣光,那些我曾经引以为毕生追求的东西,在你们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想想也是啊,若没有你们,哪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荣光和骄傲。
我还是那个在山沟沟里,被人欺负孤立的傻蛋。
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般,穿着破旧的棉袄,吸溜着脏兮兮的鼻涕,哪能像如今这般,成为高高在上的丹鼎洞长老,成为天下有数的少年天才。
但这些,就是你们如此做派的原因吗?
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你们想给就给,想拿就拿,真的当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匣子,还是一具只懂服从的木偶?
云落,曾经我看不上你,因为我有更好的师父,我有心爱的人,我能够凭自己去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可是,这他M的就是个笑话啊,我甚至还不如你,至少你身边的人,是真的把你当人啊。
阳光炽烈,时圣闭上了酸疼的眼,任由泪痕干涸,沉沉睡去。
如果可以大梦千年,不理人间事,那该有多好。
在离云落和时圣约定好对战之前的第三天,一条消息迅速地传遍天下。
丹鼎洞历史上最年轻的天才长老时圣因身体抱恙,提请将与云落一战延后。
一时间天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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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好消息!”裴镇从外面一路飞奔进了小院,看着在院中喝茶的云落和曹夜来,一愣,随即大喜,“你们也在啊?”
云落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顺便露出两条手臂上密密麻麻还未愈合的伤口,笑骂道:“还能天天练啊,这马上要打架了,该歇歇就要歇歇了,调整一下,准备迎战。”
因为裴镇的吆喝,两边的房间中也走出三个身影,崔雉、符天启、孙大运也来到小桌旁。
裴镇笑容古怪地将刚刚从陆管事那儿拿来的情报朝桌上一拍,得意地笑着,“没得打了!”
五双眼睛顿时汇聚在那张小小的纸条上,然后反应各异。
孙大运和符天启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好耶!”
崔雉眉头微皱,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她从小就很明白。
云落和曹夜来也皱着眉,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有凝重。
曹夜来更是从方寸物中取出一壶酒来,狠狠灌了一口,让自己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