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看不惯她对旁人好!”秦止几乎脱口而出:“她对谁都好,甚至后院那头驴,她都疼的像个宝,就是对待臣弟……草都不如。”
秦臻险些大笑出声。
这还是他那个整日杀人,剐人的皇弟吗?
怎么瞅着,像是回到了三岁时候。m。
不过。
看见这般的秦止,秦臻很欣慰。
秦止话落,垂下肩膀,没了意气风发,颓废的像是被祁熹训斥过的大熊。
想了想,秦止将今日之事说于秦臻听。
秦臻听着,抑制不住的乐出声:“你说,你是按照话本子上写的琢磨出的心得?”
秦止抬起迷茫的眸子,不解的看向皇上:“有何不妥?”
“唉……”
秦臻长叹一声,这话得亏是关起门自家人说说,哪朝哪代,皇子府上王妃,侧妃,小妾,通房,都是养了一院子。
他这个弟弟,这些年为了大陵操劳,点灯熬油,从无怨言,荒废了大好的少年时光。
弱冠已过,还像个愣头青。
说来,也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好好管教。
导致这孩子空有一腔深情,不知如何表达,只能郁结于心。
初恋是什么,秦臻不知。
身为皇帝,他的职责就是开枝散叶,多多宠幸后宫嫔妃,不浪费每一寸光阴。
他没有得到的,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得到。
“你过来,朕与你说……”秦臻朝秦止勾了勾手指。
秦止乖觉上前,兄弟二人在书房里一直聊到天黑。
具体聊了什么,祁熹不知。
她送走了朱淮,便回了林月阁。
一肚子的气,涨的她晚饭都没吃。
躺在床上听刘婆子絮絮叨叨,说秦止和皇上谈完话后,兄弟二人便去了黑狱。
至于皇上去看谁,不用说,肯定是看朱夫人。www。
祁熹又听计都说。
皇上从黑狱走后,黑狱的刑罚又多了两项新研究的项目。
朱夫人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当天晚上,正元候得知了此事。
吓的光着膀子,背着荆棘,跪在皇上的御书房门口。
计都说,皇上至今都没有见正元候,正元候便一直跪着。
案子,好像就这样结了。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可真是这样吗?
祁熹心底门清,那躲在背后的少年,才是最大的一只鬼。
如果对方也是穿越过来的。
对龛毒又了解。
此事远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亥时刚过,祁熹肚子里的气消化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