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祁熹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以后,觉得全身舒爽。
刘婆子听见房中有了动静,推门进来伺候祁熹洗漱,笑眯眯的对祁熹道:“计侍卫在外面等候姑娘多时了。”
祁熹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找我有事?”www。
“好像是主子说祁姑娘关心哪个案子,吩咐计侍卫前来禀报调查进度。”
哟呵。
祁熹在心底夸赞,秦止有心了啊!
待祁熹洗漱好,计都进来回禀。
青年的脸上挂着严肃,刘婆识趣的退了下去。
祁熹跟没有骨头似的,偎进椅子里,两只脚后跟踩着椅子的边缘。
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她歪着头,漆黑的眸子盯着计都的面色,未语先笑:“审讯不顺利?”
计都皱了皱眉,面上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老成:“很顺利。”
“那你这是什么神情?”祁熹不解:“坐下说吧。”
计都察觉自己情绪外露,敛了敛神色,他也不跟祁熹客气,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还顺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给祁熹倒了一杯。
一杯温水下肚,计都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在黑狱审讯了一夜。
他和主子都是一夜未合眼。
审出来的东西,让他险些丧失了生而为人的思维准则。
计都放下茶盏,缓缓道来。
朱夫人的母亲和先皇后的母亲是好姐妹。
她在见到先皇的第一眼,便爱慕那个清冷矜贵的男子。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先皇喜爱的人是先皇后。
朱夫人眼睁睁看着先皇在先皇后面前放下了一贯的清冷孤傲。
眼看着先皇为了哄先皇后开心,陪着她一起嬉笑打闹。
二人就像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
无人注意她,也无人提及她。
她就像是先皇后身边的一个小跟班。
日子一长,心头的妒意便扎了根,生了芽,逐渐的生长成参天巨树,吞没了她所有的良知和道德。
就在这时,她遇见了一名少年。
少年年龄不大,却给她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他给了他一包药,告诉她: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活在你自己眼中,你若是死了,你的世界就消失了,为何,不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改变这个世界?既然你的世界,早晚都会消失,有人在你的世界里,让你不开心,那就让其在你的世界里消失!”
当时,她只是朦朦胧胧有这个想法。
在日复一日的看着先皇先皇后鹣鲽情深时,她终是动了手。m。
“林国公府又是怎么回事?”祁熹问起她最关心的一件事。
计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后继续道:“朱夫人说,那少年曾说,林清扬在他那里抢走了一样东西,其他的,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