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似乎在这一刻,才暴露出本性。
周父怒瞪祁熹,咬牙切齿:“四野寻踪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你们这难道不是官商勾结吗?”
有些人就是这样,察觉到自己的谎言要被揭穿,就开始愤怒,开始歇斯底里,开始倒打一耙,乱扣帽子。
祁熹淡然一笑,她见过比他还要穷凶极恶的罪犯。
这点小套路,根本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她勾了勾唇角,走至周父面前,死死的盯着他:“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世界上没有傻子,认为旁人是傻子的人,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周父觉得,面前的女子,明明是在笑,可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尽是冷意。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乎一切都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
周父挣扎着,想要扑向祁熹。
付以欢见此,想抬手去打周父,想了想,放下了手臂:“给我把他抓紧了!抠着肉抓!”
祁熹:“……”m。
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搞小动作。
这个女子,好神奇。
衙役闻言,紧了紧手,周父闷哼一声,怒火更盛:“哈哈哈哈~世态炎凉,人心腐烂,官商勾结,我寒门永无出头之日!”
祁熹狠狠的拧起眉心:“所以,你就是因为自己的厌世,杀了周林!”
“我没有杀他!”周父怒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他?我是花钱请你来帮我找人的,不是让你来反咬雇主的!”
周父好像至今都不明白,明明是他花钱请的人。
结果,却是亲手把自己送进去。
祁熹沉默了一会儿,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物证袋,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人耳:“这是在周林的房间里找到的,还有,在你的厨房里,有残留的血迹和肉渣,那些血迹和肉渣,不似普通人家烧饭所能留下的!”
周父从祁熹掏出那个物证袋开始,目光就停留在那只耳朵上,一声不吭。
祁熹继续道:“从耳朵的边缘切口来看,这只耳朵是被人活生生撕扯下来的,周林的房间,便是案发现场,然后,你们将周林的尸体,转移到厨房,开始进行分割!”
日光正浓,周父觉得骨头是寒的,身体却不断的开始冒汗。
“尸体呢?”祁熹问。
周父惨然一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祁熹冷哼:“听不懂是吗?”
付以欢也在这时候插话:“听不懂,就抓紧点!”www。
衙役闻言,手上再用力。
周父疼的冒汗,不断挣扎:“放开我!我没杀人!放开我!”
祁熹将视线移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母身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母扫了一眼周父,抿了抿唇,眸光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她觉得,头顶的日光,好刺眼。
明晃晃的阳光,将这一切照的那么不真实。
她动了动苍白的唇:“他没有杀人,大林,是自己走了,不要我了,也不要这个家了。”
此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