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了秦止的分析,祁熹才明白,计都口中的乱,是真的乱。
那里,白天有种地的农民,晚上便开始一些见不得光的赌场,青楼。
赌场,赌的不止是钱,还有命。
青楼,玩的不止是姑娘,还有小伙。
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那块区域,便是京城的阴影部分。
甚至有些宫里的人犯了错,也会被扔进那里。
这便造就了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成为了三教九流的混迹地。
祁熹了然,这就能解释为何死了那么多人,不见家人来寻。
这些死者,很有可能都是无父无母之人。
大陵律法,杀人者偿命。
即便是无父无母,凶手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二十六条人命,还关系着狂犬病毒。www。
这不是小案子。
凶手手里,很有可能掌握着狂犬病毒的毒株。
一条狗,或者是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狂犬病毒的载体。
狂犬病毒潜伏时间不固定,短则一周,长则十几二十年。
只有发病期间,才具备传染性。
也就是说,凶手手里,极有可能还有处在发病期的犬只,或者人类。
还有一点很奇怪,祁熹检查过尸体,并没有找到病毒进入的渠道。
二人商量一番,很快便决定,当晚去穷人堆查探。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昭示着明日是一个好天气。
秦止带着祁熹,计都和罗睺,进入了穷人堆。
夜晚的景色和祁熹白天俯瞰的景色完全不一样。
即便已经亥时,这里依旧灯笼高悬,白天歇业的勾栏瓦子,热闹非凡。
祁熹发现,来往的路人中,不止有这里的穷人,还有一些穿着锦衣华服的贵人。
却是很少有女人出现在这里。
来往的路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邪肆,轻浮。
走在这里,祁熹仿佛感觉自己时刻被视奸。
她胆子再大,也是个女子,活了三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
说出去,祁熹都觉得不好意思。
在后世,像她这样的,都会被人称作灭绝师太,她是灭绝师太的姥姥。
年少懵懂时,她也曾渴望爱情,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她发现爱情的本质是亲情。
每一个人的婚姻,都是双方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从那时起,她便一心扑在了工作上。
解剖的同时,还自学了痕检。
别人在风花雪月,打卡旅游胜地时,她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术上来提升自己。
别人分手后,买醉忘情时,她还在醉心学术。
无论在哪个时代,祁熹都像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