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着实太乱,有时已经分不清对白矾的感情和对乔安歌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便只得一昧的忽视,看着白矾的眼睛,他竟突然生出往后就是只看着这一双眼睛里的繁星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五哥哥,你怎么了?可是白矾说的不对?那白矾收回这话就是了。”
见他突然发起了呆,白矾只觉得心里难过,可也不想看他为难,便出声提醒,罢了,她也知道此事记不得,以往不都一一忍耐过来了?大不了这次也退让一步。她有些落寞的想着,凌天遥回过神来,便看到她眼中来不及掩饰下去的那抹失落,心中一紧,竟已分不清这到底是心疼还会不舍。
“无碍,我们出来也许久了,还是早些回去,莫让他们等太久了。”凌天遥避开她的眼神,也忽视这心中的异样,转身便先行离开,白矾看着他有些冷漠的背影,一时之间竟也有些恍惚,这样的人,她真的能走到他的身边吗?她心中一疼,却也不敢耽搁,赶忙便追了上去。
庭院里,凌天珩本有些无聊的等着,却见凌天翎似乎还是有些恍惚的神情,作为兄长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弟弟的,何况还是自己很亲的弟弟,便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还发起呆来?往常可不如此?怎么?可是有什么心事了?还是说。。。。。。也得了相思之苦?”
带着两分调笑,小九也回了神,听着他说起相思之苦,心中一颤,有些心虚的躲避了一下他的眼睛,随口叫嚣道:“什么相思之苦!三哥莫要自己得了这心病还巴望着别人也得不成?我也就是昨日没怎么睡好,说起来还不是三哥你的缘故,你的婚礼定下来,这段时日的公务可就都得分担给我们兄弟了,害的我连来找安歌游玩的时间也没有。”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三哥我又不是神仙,还不能休息这一两个月不成?再说了,我打凌云难不成还非得我才能坐镇不成?我天天守着公务,好不容易休息几日,你也要来和我争不成?我大凌云王朝的皇子怎能这般娇弱!”凌天珩气极反笑道,这些个小子,平日里一个个依赖他惯了,如今轮到他们自己处理反倒开始处处叫苦。当真是难当大器。
却不知凌天翎只是脸上过不去随口说说罢了,没想打被凌天珩这般教育,瞬间脸也苦了下来,偏偏他还真不敢反驳,说了岂不是就承认自己娇弱了?他心中有气,可又不能反驳,便只得甩脸不再理会凌天珩,却同时也把方才的苦闷给忘了。见他又如平日那般小孩子气,凌天珩虽然失笑,却也放心了些。
但这到底是没有治本,想着自己这弟弟也到了该立王妃的时候了,只是他向来孩子心性,母妃又很是得父皇的宠爱,只怕这以后的婚事不是这般随意就能自定的,想着,他禁不住少有的认真道:“你若当真有什么心事,便说出来,三哥我虽不能说能完全解决,可也不会坐视不理。你向来不爱通世事,你母妃和你对着权势也毫不在意,可凭着父皇对你的宠爱,只怕你以后的婚事也不会太过自由,若是当真有喜欢的,便早些接纳了好,免得之后困难重重。”
小九不自觉的垂下眼眸,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但很快便消逝,他知道他瞒不了三哥,可心中的那些念头又怎么能让他知晓半分,如今就是父皇母妃不插手,他也一样做不了什么,只得应付道:“我知道,让三个操心了,不过我真的没事,只是觉得心中有些烦躁罢了,三哥还是多多操心婚礼之事,小弟我自己能解决。”
见他有些排斥自己插手,凌天珩也不强人所难,知他如今虽稚子心性,可也不是不懂事的,若是他这能自己搞定,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拔苗助长呢?于是,两人便有些相对无言,好在这时时候也不早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丫鬟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巧在凌天遥和白矾也正好赶上,一瞬间整个庭院香飘四溢,惹得这几人可真是有些饥肠辘辘了,可一道道的菜上来却唯独不见乔安歌的身影。
凌天珩眉头一皱,朝那叫妙香的丫头问道:“你家小姐呢?为何不见她来?莫不是还在忙碌?”妙香有些惶恐的回道:“回王爷,奴婢不知,方才小姐准备好这些菜肴之后,便带着烟儿姐姐去了别处,许是一会儿便来了吧。”
正说着,便远远看到乔安歌带着烟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着这边走来,一进来便笑道:“让你们久等了,为了款待你们,也为了和小五小九表示感谢,我可是带了我珍藏的东西来,这是我之前酿制的酒,一会儿你们尝尝。”她边说边展示了一下手里用白布包裹起来的酒瓶。
几人却很是意外,纷纷惊讶道:“安歌,没想到你居然会酿酒啊?我们认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该不会也是之前你认识的那个高人交给你的吧?”小九惊叹的说道,想起她上次说的那个高人,他可还记在心上呢,可惜那个高人已经不见了,否则他还想见识见识那人长什么样子呢。
凌天珩意外之下却也想起了什么,是了,之前他好不容易打探到乔安歌的踪迹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得到了她在伦列国酿酒的美名吗?只不过回来之后,顾着重逢的喜悦便将这件事忘了,如今却被她提起,心中即感到欣赏惊叹却也有些不悦起来,想到他不是第一个喝到她酿的酒的人,便一阵气郁。
乔安歌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只忙着将酒瓶打开来,一一给几人,满上之后,才介绍道:“其实这酒是我好久以前酿制的,只不过如今只有这一两瓶了,趁着婚前拿出来致谢也是应该的,不过这酒的后劲挺大,你们可不许喝的太多啊。”乔安歌说笑道,这酒香却已是溢满了整桌。
本就喜爱喝酒的小五更是已经迫不及待,见他如此喜欢,乔安歌也不多耽搁了,人都坐定,饭菜上齐之后,她也才举杯起身朝着三人诚恳的说道:“今日真是多谢你们走这一趟了,否则我还指不定解决不了今日的事,好在很快就要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些烦心事。”她真心说道,从以前到现在她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怕是早就着了她们的道了。
“安歌这话就有些折煞我们了,说起来,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呢,何况大家如此亲近哪有不帮的道理?你这话若是再说可就贬低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凌天遥先行说道,小九听了也忙附和着,就连白矾都忍不住笑道:“姐姐还是莫要再说了,既然做了这么多菜做谢礼,这么凉着岂不是浪费了?”
乔安歌失笑,也不再多言,只笑道:“倒是我生分了,也好,这菜可是我做了好些时候了,你们快尝尝看,以后我可就不轻易下厨了。”说着便招呼着人开始用膳,几人也就愉悦的吃了起来,席间倒是欢声笑语,偶尔对对酒令,不过碍着那几个嬷嬷在,乔安歌不敢喝的太多,行为也收敛了很多。由此,白矾也不好再跟着,只默默的听着他们聊。
大致到了戌时,几人才聊的尽兴,晚膳过后,乔安歌记着之前白矾说起的事,便带着白矾去了偏厅,凌天珩三个男子也如此晚了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只好先行离开,小五走之前留了两个侍卫下来等白矾,小九则和他一道离开了。凌天珩虽很是不舍,可那些嬷嬷最是防他,他虽不在意,可难免她们真传到了宫中,这些人虽是下人却是宫中的老嬷嬷了,他也不好随意处置。
只得带着不舍的离开了。到了里间之后,乔安歌才问起之前白矾提起的事,在她看来这件事实在不是小事,她虽与那个雪姬不熟,可也感觉她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凌天遥对她却还很是重视,这可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事。“这事你且好好注意着,小五将她当做知己,你若贸然去说了,先不说那雪姬如何报复你,却定是会在小五眼里落得个善妒,心思颇深的名头。”
白矾一惊,心虚道:“之前知道此事的时候,我便想着找机会告诉五哥哥,可却没能有个时机,好在今日姐姐你提醒了我,否则我可就当真是得不偿失了。可姐姐说我该如何是好?那雪姬住的院子本就比较偏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外人进去,而且她在五哥哥面前也得了不少的特权,我想要监视她实在有些困难了。”
“你这笨丫头,谁让你明晃晃的去人院子蹲着了?”乔安歌气急反笑道,还真是个没开窍的。“你寻个机会或者理由多和她亲近亲近,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能直接拒绝不成?不过这样也有风险,嗯。。。。。。对了,你过来,我且说给你听。”说着,心生一计,招呼了白矾揍了过来,在她耳边细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