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三王爷,你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可就先回去了,小姐今日受了惊吓,我得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三王爷若是实在没事就去看看小姐吧,毕竟是她以后的夫婿,若是不去陪着就太说不过去了吧?”不管凌天珩怎么说,黎陆知道他并没有什么证据,否则也不会在这里这般同他摊牌,不过他却是打死都不会理会的,只要他什么都不说,他又能怎么样?
说完之后,挑衅的看了凌天珩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凌天珩却是毫不在意,他本就是来试探他和这次的事究竟有没有关联,但这样子看来,似乎和他是没有关系的?难道仅仅只是巧合?但是苏航看到昨夜在太守府出现的身影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其他的人在作祟?
乔安歌其实并没有睡多久,只是眯着躺了一会,等精神恢复过来了人也就醒了,不过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戌时都过了,身边倒是安静的很,只外室的房间微微有着丁点亮光,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在房间里?凌天珩?还是烟儿?想着她微微起身,朝外室试探的喊道:“凌天珩吗?”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外室和内室之间挡着的帘子被拉开,只见一身素衣的凌天珩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不禁松了口气,这才又坐了起来,凌天珩见她精神好了不少,这才走过来,微微抚了她一把,语气轻柔的问道:“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用点晚膳?”
“不用了,我这会不饿。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又出去查太守府的案子了。”许是昨晚凌天珩没有休息,乔安歌语气里颇有些不乐意,再看他的眉眼,虽然屋子里有些昏暗,但他眉间的倦意却很是明显,都这个样子了,不知还在外室做什么呢。
“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怎么出去办案。何况,白天的时候我和苏航已经去查过了。但现在我也没心思管太守府的事,我可一直在外面守着,就为了等你醒来之后亲口和我说说今日的事。”凌天珩却是不甚在意她话里的不满,倒是有些调侃着边说边坐到了床边,挑了挑眉,俨然一副等着乔安歌解释的样子。
乔安歌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她就知道凌天珩绝对会问她这事,可这要让她说她竟还不知从哪里说起,想着前面的事多半黎陆和烟儿已经同他说过了,索性也就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的事,“也没什么,就是在酒楼的时候遇到个被欺负的书生,急中生智的救了他,可惜在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的就迷路了,也和黎陆他们走散了,等之后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和那书生分开,自己找路回来,没想到在大街上遇到了几个臭流氓,我被他们一路追着,之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就只是这样?”然而,凌天珩却是不信的,一看乔安歌讲的这么敷衍,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如她讲的那么简单,看着她心虚的点头,他眉头一挑,倒是又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个书生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为什么和那些人起争执,你救了他他又有没有什么报答,或者谢意?”
“这。。。。。。”乔安歌顿时语塞,她倒是想知道啊,问题是别人也不愿意告诉她啊,可若是这么说了,凌天珩肯定还会接着问她这事,到时候她铁定会说漏嘴,虽然没想过瞒着他,但就这么说了她却觉得有些奇怪,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当时太过匆忙了,想着赶紧回来,哪里顾得上这个。再说,我打听这些干什么,又不是看上他了。”
最后一句她是独自嘀咕这,但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还是让凌天珩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刚听到的时候他只觉得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说出这种男人开玩笑才会说的话,但一想到乔安歌平日里的行为,他也就释怀了。
但还是不肯放过乔安歌,又继续问道:“你明知道这个地方有多乱,这种闲事何必去管?你这次大发善心的救下他,下一次又遇到这样的事你还是要这么做吗?叶城每日这样的事都会发生上十件,就连太守府都没有衙差管理,你又何必操这个心?”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这心软,爱管闲事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他也就省了不少心了。
但乔安歌却依旧不在意,虽然她这会也有点后悔救了那个书生,但这完全是因为那人恶劣的行为和态度,若是让她再选一会,她还是会这么做,这在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候就是如此,她会因为同情而给那个小孩子银两,而凌天珩却是处处防备提防。不过她也不会去反驳什么。毕竟凌天珩的立场也并不是完全不对,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总能避免不少的麻烦。
这么一想,她倒也不想和他争论这件事,只想着转移话题,不要再让凌天珩抓着这件事了,“哎呀,我知道了,下次我尽量多考虑就是。你也不用一直抓着这事不放吧,倒不如同我说说,你昨夜一宿没睡,今早又早早的带着苏航出去,可又查到点什么?那太守府里那些山贼的头领,你可都见到了?如何?那太守可还活着没?”
看着乔安歌眼睛发亮的凑近了他问道,凌天珩却不受控制的看了眼她樱红的唇瓣,眼神微微一暗,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才正色道:“你以为他们会那般容易就让你见到那几个首领?且不说会惹人怀疑,我可是听说了他们的武功都非常不错,到时候对付起来也会更加明白,不过,我和苏航简单搜了一下整个太守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以往应当用来放案卷的卷宗室,如今也成了那些山贼的兵器库。”
他说着,眼里闪过了几分狠意,他和苏航在太守府里查找的时候,只觉得越是待下去心里便越是恼怒几分,如今的太守府,除了外面那块牌匾还是太守府的东西,整个里面就是个完完整整的山贼窝,哪里还能找到那太守的行踪。他和苏航在里面找了许久,确定了那太守估计是已经遇害了,否则怎么会连太守府的印章都被丢弃,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写着“樊”字的白玉印章。
若是将他囚禁,那他们大抵可以继续用他的名义来应付外界,可他们并没有,在太守府的某个院子的书房里,应当是那个大当家的书房,书桌上放着的两个印章,一个是白玉印章,一个是镶着渡边金色的印章,上面写着“陈”字。若是他没记错,锋州的太守似乎是一个叫:陈浩的人,多半是用来应付外人对太守的疑惑,以及对朝廷时不时的应付。
“你的意思是说,那太守已经遇害了,所以,这叶城算是群龙无首了?以至于之后才会被那群山贼给霸占了是吗?那那太守也是他们所害的?”乔安歌理出重点道,这要是真是这样,那他们这群盗匪就不会这么等着变故了,铁定会准备的充足,至少能在这件事被朝廷知道之时,能做出应对。
而凌天珩当时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在太守府找了一会之后,发现他们除了有一个个自制的兵器库以外,都是一些平日里打劫时用的东西,甚至都不怎么结实,应当不至于用这些东西就能对付那些人,难不成是在其他地方也有专门的兵器制造库?但眼下他们是找不到的,只得在太守府里多找些其他的线索,但太守府还是有些戒备森严,尤其是那三个当家的,他们转悠了一下午,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都说这樊家寨的大当家一直是神出鬼没的,也压根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除了那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他们二人倒是常见,可以说,在外主持大局的一直是他们两个,不过今日却是一个都没瞧见,倒是有些可惜。“明日我和苏航会继续去探查这件事,他们竟有胆量敢偷梁换柱,那就自然是做好了要和朝廷抗衡的打算了,我必须得在离开之前将他们的秘密策划的地方找出来。”
凌天珩说着,看向了乔安歌,后者倒是无谓的耸耸肩,要留就留着吧,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若是不早些将那些人处理了,只怕这些人当真是要造反了,虽然一个小小的锋州不算什么,但这些山贼倒是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山贼。到时只怕又是一场战事,苦的到底是百姓们。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反正这事我也实在帮不上忙,不过若是你找到了什么,便一定要同我说,我虽然不能像苏航一样陪着你一起去,但一起出谋划策还是绰绰有余的。”乔安歌点头说道,说完便有些羞涩起来,这话怎么说起来着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