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乔安歌和白矾便到了郊外,怕白矾看到凌天遥改变了想法,在到了那里之后,乔安歌便暗自嘱咐烟儿下去准备,随后便带着烟儿在附近转悠,不得不说八月的桂花开的很茂盛,那香气还没到这里便闻到了,还好边上就是湖水,将那浓郁的香气冲散了点。这边虽说不上人潮涌动,但也有不少来这里采风望景赏花的人,所以人还是有些多的。
当然啦,都说了是为了撮合他们两人,乔安歌自然早就让下人来打探清楚地形了,在这圆形的湖水周围都是桂花林,很是适合人观赏,不过在往东边而去的林荫小路上,一直往里面而去便是一处人家,多半事看守这里的人,但环境还是很雅致的,让他们两在那里见面,安静舒适,更适合谈论正事不是?
心中暗自打着算盘,乔安歌在和白矾走了一会儿之后收到了由方才查询情况的烟儿的汇报,也不再瞎转悠,拉着白矾便往那条小路上引去,“听说前面是个烧香请愿的地方,那里的道人解析起事来也是十分灵验的,不如我们俩去看看,就是解不了心结也还能许个愿不是?你也想为你父母请个愿,让他们平平安安,福寿安康不是吗?”
原本听着还没什么兴趣的白矾在听到乔安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妥协的点点头,寻个平安总是好的。乔安歌见她答应了,心中暗喜,拉着白矾的手便往里面而去,边走路上还边说道:“往日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今日不知怎的竟这么安静,不过也好,安静点心里也清净不少,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待会儿看到了那道人一定要让他好生替你看看姻缘。”
白矾无奈一笑,一张小脸有些发白,“姐姐说些什么呢,之前姐姐不是还说要相信什么科学吗?该有……唯物主义,这个时候怎么又说起这些玄乎得了?再说了我能有什么姻缘,人家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姻缘可不就在我爹娘手里了,往后……恐怕真的得回锦州见一见爹娘给物色的人了。”
说着她幽幽一笑,眼里带着点凄凉,看的乔安歌心里一阵阵难受,这么好的姑娘,小五那人怎么就明摆着看不到呢?想的那双眼睛也不知道拿来干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之前不就同你说过,一定要选一个喜欢的人,爱的人嘛,你父母又不是你,哪里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可是,他们知道什么样子得是最适合我的啊。”白矾小声嘀咕道,听的乔安歌无语凌噎,最后不耐的说道:“哎呀,反正你先听我的就是了,待会儿一定要虔诚的让那个道人替你算一算,说不定这一次还真就能算到你的姻缘呢?话也别说的太早,一会儿且先看着吧。”她神秘兮兮的说道,看的白矾困惑不已,但也随她去了。
两人这么聊着很快就到了那个屋子里,刚走过去,果然一位身穿灰色道袍到模样却很是严厉的男人站在门口,估计就是乔安歌说的那位道人了,只见他远远就看到乔安歌和白矾,便走上前来迎接,“道澄见过两位施主,两位姑娘前来是来烧香情愿还是来解析梦境?又或者是来观赏这附近的风景?”
“都有,既然到了这里,不来请愿如何说的过去?道澄道长是吗?小女子乔安歌,这位是我的友人名叫白矾,今日心情欠佳,心事重重的,我想着便带她来这里看看,你不妨同她谈谈让她解开心结的好。”乔安歌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道,但眼神已然是和他互通过,对方明白的点点头,随即说道:“原来如此,那就请两位姑娘院子里请,待贫道同她深谈,方才能一解姑娘的疑难。”
“这……我……”白矾有些缓不过神来,原本她还以为乔安歌只是随口说说,哪里想到她竟真的让那道长同她聊聊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一个劲的想拒绝,许是乔安歌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安抚她的心绪柔声道:“诶,方才不是说了,就让他看看又如何?你还怕他真看出什么不成?再说了我还在这里呢,你不必如此慌张。”
白矾见说不过乔安歌,最后只得丧气的不再说话,权当默认下来,随即俩人便跟着那道长在这儿院子里缓慢的走着,边走乔安歌边同那个道长说了几句,无非事说白矾最近气色不佳,心思太重云云,甚至还隐隐约约提到了姻缘之事她听的白矾禁不住红了脸颊,让那道长看见,不禁抿唇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拘束,每日到道澄这几来请愿求姻缘得实在太多,并不止你一人有如此苦恼。”
“是吗?那这么说来道长应当很是适合此类得事咯?不然您给我这妹妹指一条明路出来,也免得她吃这许多苦来。”乔安歌闻言忙不迭的说道,无视一旁一直在拉她衣角的白矾,那道长倒也心领神会的说道:“俗话说姻缘天注定,这人世间,无论是人的姻缘还是动物的姻缘都是靠着月老仙人那手中得红线而定的。这姻缘便在这红线之间。”
说着,那道长从袖中拿出一条红色的丝线,递给了乔安歌,笑的很是慈悲为怀道:“传言道月老仙人定下姻缘之际都会将此红线栓在两个有缘人之间,在凡间时,若是有缘之人相遇之时,这腕间得丝线便会永远将两人连在一起,永生永世。姑娘不妨试上一试,只要栓上这红丝线在这院子里走上一圈,看这线时灵还是不灵?”
白矾犹豫的看着道长手中得丝线,明知不过是唬人的把戏,但听着道长说的话时,脑中却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俊美的人影,若是真的能和他相伴一生该有多好?一旁得乔安歌见她眼神间得动摇便加了一把火道:“白矾,不妨试上一试,就看看这东西到底灵不灵验,到时就是不灵也不过心安理得了不是?”
被乔安歌这么一劝,她本来就不坚定的心动摇的更厉害了,最后挣扎一番无果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就试一试吧,不过先说好不过事试一试,到时候无论结果怎么样都当不得真的。”突然想到若是她遇到得另一个拴着红线的人不是那个人那她岂不是很惨?
“放心吧,道长心里有分寸的。”见白矾答应了,计划一惊快完成一半的时候,乔安歌自然是兴奋不已的,忙不迭得连声回道,心里暗自心想,恐怕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想让你当真了,而是你自己都迫不及待得想要当真了。也不知烟儿那边可准备好了,待会儿可不能出错才是。
见她答应了,那道长便将红丝线栓再了白矾的手腕上,随即队她说道:“如今姑娘只需在沿着东边在院子里走上一圈,待一圈完了之后便往北方再走半圈,到时再看看可有奇景发生。”他温柔的说道,白矾点了点头,心里仍旧很是忐忑的看着那丝线,慢悠悠的开始往院子的东边方向一步步走去。
待白矾走的稍远一些之后,乔安歌才走到那道长身边,笑眯眯的说道:“真是有劳道长帮我这忙了,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撮合他们。待会儿还是要靠道长替他们指引一番,让他们早日和好才是。”她说的很是诚恳,俨然已经将那两个人当成了真真为爱而困的人。
吗道澄道长却没有察觉,只微微笑着,客气的说道:“姑娘言重了,佛家有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我道澄虽不是救人性命,但成就一桩婚事也是为此积善积德罢了。但愿您那两位朋友能尽早走出迷途,认清此次真心以待,往后便不要再过多争吵。”
“那是那是,道长说的是,他们就是太不懂事才这样的,要换成事我可早就和好了,你看我的觉悟多高是吧?不过话尿泡这样说,可人人都不喜他人插手此事,何况我如今还是瞒着他们做的,只怕他们事后是要怪罪于我了,不如这样,我先行离开,带他们真正和好了,我再回来如何?”乔安歌忍着笑意连连称赞道,但随即又待着几分担忧的说道。
“其实姑娘不必如此担忧,相信姑娘的朋友会理解您这番苦心的。不过若是姑娘当真觉得无聊,这周围还有很多风景,人烟也不是很多,很是寂静,你也可以去周围看看,不过这院子里就我一人,恐怕不能为小姐引路了,还望你不要怪罪,更不要走的太远,否则一人实在不太安全。”那道澄劝道,但见乔安歌眼中的飘忽,想她估计是等的无聊,想要去周围转转也实属正常,又耐心嘱咐道。
目的达到了,她现在只需要坐着看最后的结局就行了,不过这院子可不大,若是真让白矾这会儿折腾一时半会,也不知凌天遥会不会等得不耐烦,但愿他们能将话说开来,这样她回来的时候还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她暗自想到,便让其他人继续守在这里,独自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