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天珩眼里的得意之色,乔安歌虽然心中唾弃不已,但奈何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她就是再不甘也没那个胆敢直接跟他对着干,最后只得忍气吞声的不再说话,不就是在这里谁一宿嘛,要是他凌天珩敢乱来,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这一晚的喧嚣很快过去了,直到第二天的号角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乔安歌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醒来之后一眼就看到睡在身边的凌天珩的睡颜,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这凌天珩还真长得一张天神共愤的脸啊。
等等?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一惊,直接坐起身抱着身边的枕头就准备打下去,却在下一刻又看到这四周的摆设,这才想起昨日的事,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凌天珩睡的很是舒适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来气,一时也不顾额,直接拿着枕头就朝着凌天珩砸下去。可惜,慢了一步。
“怎么?这还没有过门呢?你就想弑夫了?”那欠揍的声音又响起来,伴随着那双突然睁开的清明的眼睛,乔安歌气愤的收回被他一把抓住的枕头,气哼哼的爬起来就下了床,下去之后还趁着凌天珩不注意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可惜,她那点力气还不够给凌天珩挠痒痒的,泄愤不成的乔安歌只得愤愤的整理好自己散乱的头发,穿上鞋子就要走,可是凌天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你这样的态度。况且我昨日可是什么都没做,你何必如此气愤?”
乔安歌默默咽下一口怒气,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还真是好意思说,要不是他威逼利诱她还能屈居睡在这里?要是没有人看到也就算了,顶多被他占了便宜,可要是被人看到,她的闺誉可就没了。
“哼,你还真是有脸说,要不是你昨天那么威胁我,我会在这里就寝?趁着这会没人,我可不想被别人撞见。”说完,她也不想再管凌天珩,起身拿着册子就往外走去,得趁着这会人都去校场了,赶紧回去,不然白矾肯定会问她的。
不过这一次,凌天珩却没有再出声叫住她,任由她独自离开,不过从他一直扬起的唇角就知道他的心情倒是不错。知道她对于和他的接触一直都怀着抵触的心态,一直这样可不行他凌天珩往后的王妃怎么能一直同他保持距离?
然而,乔安歌要是知道他的这个想法,估计得再在心里狠骂他一顿。一路避着人,蹑手蹑脚的回道了白矾的帐子,却在卡看到守在门口的白矾的身影的时候,心里一凉,绝望的叹口气,盯着她灼人的眼光一步步挪到了帐子口。
“咳咳,白矾?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日不是很是辛苦的帮我找卷册了嘛,怎么不多睡一会呢?”她心虚摸摸鼻子,看着白矾丝毫没有变化更是心虚的很。拉着白矾就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讨好的说道:“这么早起啦做什么?又不是在火头军营里还得早起晚睡的。”
“哼,我倒是觉得火头军营里也不错,虽然辛苦,至少每天的日子都挺简单,又不用每日这般担惊受怕,还得时刻担心还在身边睡着的人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更不用早起去找了。”白矾轻哼一声,冷不丁得说道。
一听到这里,乔安歌心里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他这怎么起这么早。估计是之前被操控之后,总是突然不见了,才让她这么担心的,这么一看,她才发现在她那张嫩白的小脸上,微微泛起的憔悴,她也不好再瞒着她,只得愧疚的说道:“抱歉了白矾,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
“那这么说来,若是我没有发现,你还会一直瞒着我不成?姐姐,你如今已经知道一切,我以为你回有所戒备,至少会通知我,可是昨晚你却独自出去,直到现在才回来,你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面对三王爷,小哥哥,甚至是丞相大人?”白矾说着,嗓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乔安歌一听更是自责,连忙柔声哄道:“诶你别哭啊白矾,我这不是没好好的?昨日我是去了凌天珩哪里,有些事要找他谈谈,见你睡得很熟,也就没有告诉你,原本想着早点回来告诉你,免得你担心,没想到还是让你担心了。”
白矾一愣,听明白她的话之后,原本还有些憔悴的白嫩的脸竟隐隐泛起了点点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敷衍的回了一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姐姐你。。。。。。既然姐姐没什么事,那我就放心了。”
乔安歌有些讶异她突然变换的态度,莫名变得羞怯的眼神,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丫头,脑子里想些什么呢?“你想什么呢?我找他可是为了正经事,你这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说不得的事呢?”
闻言白矾更是又羞又慌道:“什么啊,我可没有想什么,可是姐姐先说这般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的,,而且,你们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只是,这么快就同寝一室,要是让人知道了,都会想多的?而且,到时必定是有不少的流言蜚语,虽然姐姐和三王爷感情甚好,但还是得收敛些才好。”
说着,白矾突然想到这有关乔安歌的名誉,又忍不住劝道。乔安歌颇有些不耐,但也知道她是为了她好,这里可不是现实里那般开放,就算她和凌天珩也没有什么,那也抵不住坊间的流言,找不到话反驳她也只得赶忙转移了话题。
“好了白矾,我们别说这个了。过来,我告诉你,我昨日那一趟,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说着,乔安歌将怀里的册子献宝似的拿了出来,在白矾茫然的眼神中将册子翻看之后,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且看看,可有哪里与平日不一样的?”
白矾文闻言,拿起认真的看了看,可是看了一会还是没发现什么,只得摇了摇头,不解的问道:“这不是你平日里拿着的账册么?有哪里不一样的吗?”
乔安歌得意的笑道:“看样子这东西还真是藏得隐秘,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你可还记得昨日我们翻看的那些卷册上记载的东西吗?之前我不是还问了你那个桑片纸的事吗?没想到这东西真的就在军营里,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白矾怔楞的看着她,在看到她眼里的意思后,不禁恍然,又很是不可置信的指着这册子,气息不稳道:“你。。。。。。你不会是说着账册就是那桑片纸吧?这不过就是一本普通的纸质做成的东西,会不会是姐姐你弄错了?”
闻言,乔安歌手一顿,无奈的一笑:“你当我这么不知分寸?虽然我也没见过那东西,不过之前你不是说这宝物遇水不化嘛,昨日它掉到水里好一会都能丝毫没有破损的,这世上还有那些纸质能抵得过的?你若是不信,那我们在用火试试看看它能不能遇火不灭?”
虽然乔安歌什么说了,白矾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也还是相信了几分,但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毕竟这手里每日都能见到的东西,就是上古的皇室珍宝,任谁都不敢相信。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道:“可若不是的话这账册不就别烧毁了?”
“与其在这里琢磨,还不如直接试试?”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应该说她倒是已经相信这东西就是桑片纸制成的,若不是,方卫又哪里会费那么多心思,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不过若是验证一下也好,说不定还能找出更多这里面的秘密。
这么一来,两人倒也不多想,白矾直接找了之前留着的火折子,刚准备烧了那册子,但仔细想想还是很怕真烧毁了,这里面的东西可还重要着,要真是毁了不也可惜。于是便撕了册子的一角,便放在火上烧了起来。
两人都不禁有些紧张,眼看着那火苗就这么燃烧这那册子的一角,但片刻之后白矾不禁瞪大了眼睛,颇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额景象,那原本遇到火苗就应当会化为灰烬的东西竟烧了片刻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直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纸才开始出现焦黄的样子,空气中才有了一丝焦糊的味道。
乔安歌满意的放下了火折子,看向白矾还满含惊讶的眼睛,颇为放心的说道:“如何?现在应当相信了吧?这宝贝还真是遇水不化,遇火不灭。换不得方卫为了找他费那么多心思。不过,这东西里一定还藏着什么东西。”
白矾回过神,就听到乔安歌的话,眼中的惊讶之色也渐渐褪去,浮上一层凝重,这东西既然是上古的珍宝,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只是仅仅被拿来记下那些琐碎的东西?这也太过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你一会陪我去见一下霍允,他是掌管这些东西的人,一定知道这册子里还有藏着什么东西。你先收拾一番,我们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