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次的事圆满解决了,我一定会将你的名头也记上去,自然不会让父皇为难你,不过你得再替我办件事。”凌天珩轻勾嘴角,笑的很是不怀好意,凌天遥后背一阵发寒,这老是一肚子坏水的兄长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你。。。。。。可别这么笑了,看的我可是瘆得慌,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如今你是将军,我可只是你小小的一个手下罢了。”凌天遥赶忙出声说道,就怕慢了一刻这人又要做些什么。
凌天珩看着这个桀骜的弟弟一脸的无奈,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既然命令和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那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但依他这段日子的手段,只怕不是这么容易就上当,那般多疑的人,到时候肯定会有所行动。我要你不仅要严密探查火头军营,再派霍允暗中盯着安歌。”
凌天遥一愣,随即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带了两分凝重,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人还会利用安歌?可如今安歌已在将军营里,那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到将军营里来劫人吧?”
“将军营是不容易闯进来,但那人如此狡猾,你觉得他会没有法子?如今安歌被他控制着,他怎么都是有利的。你多加注意就是。”凌天珩说着,暗自叹了口气。凌天遥见他还是愁闷的样子,不由试探的问道:“怎么?你不会还在怪安歌刺你那一剑啊?”
凌天珩冷眼瞪了他一眼,凌天遥缩缩脖子,到底还是心怀畏惧的,顿时有些不敢多言,但看着凌天珩这样子,明显的就是在耿耿于怀,心里也隐隐有些不瞒,就算安歌刺了三哥那一剑,但她也是被人操控着,什么都不知情。他明知如此却还是放不下,若换成是他,若换成是他。。。。。。
不出两天,原本严谨的军营里渐渐传出了一些秘闻,白矾和乔安歌的离开并没有对火头军营留下什么注意,唯一留意的便是曾经和她们两一个帐子的几个熟悉的兄弟,不过他们也只是感到疑惑罢了,并没有怎么深究。
毕竟这件事就连营千总都没有提过一句,就仿佛并没有白竹和乔安这两个人一般,怕是那整日懒做有贪财的人根本就连有这两个人都不知道。于是,她们离开的事也并没有太多的人在意。
唯一还对此念念不忘的便是陈旷三了,在那两少年第一晚就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些担心不已,那两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若真是在哪里不见了,遇到了其余军营的人,被欺负了该如何。
念着好歹也是同处了一个帐子半个多月的交情,陈旷三在担心之下,还是出去找了一圈,奈何军营本就太大,他找遍了火头军营的附近也没找到,其余的地方他也不便过去,一直到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深夜还在外徘徊的方卫。
“哟,你怎么也出来了?难不成也是出来找那两小子的?也不知他们那里来的胆子,竟开始夜不归宿了。”陈旷三便念叨边走近方卫,却没有发现他那张原本很是英气的脸庞,已经蒙上了一层阴霾。
“何必去找他们?军营如此大,还怕他们逃出军营不成?倒是看不出你这么在意他们,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上心。”方卫的声音有些低沉,神色也有些捉摸不透,看的陈旷三很是不解。
“你这话说的,我与他们的交情哪里比得上你,平日不是找机会接近他们就是各种接济。不过这回倒是不见你这么担心。难不成你知道他们的下落?”陈旷三不疑有他,依旧和方卫打着哈哈,猜测的问道。
方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倒是平稳的说道:“我可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们的想法,不过你放心吧,他们这会过的可比你安心,你还是快些回帐子里吧,免得巡视的人看见将你当奸细抓了去。”
陈旷三闻言,却毫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大声说道:“嘿,那就让他们抓好了,这些个巡视的整天不把人放在眼里,谁得罪了他们都得以奸细的名头往地牢里送几天,把人整的剩半条命了才放出来,就这样还能抓到什么奸细?”
方卫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被他的话给说笑了一般,但稍纵即逝,陈旷三抱怨了一番,知道了他们两的消息倒也放心下来,秋日的夜晚到底还是有些刺骨,他出来的太久,此刻也不免有些疲惫,与方卫说了几句倒也安生回了营帐。
方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渐渐冷却,他可不像陈旷三他们只会等着营千总的命令,若不是他提前去问了,只怕那营千总早就将他们忘了。
不过也许是将军营封锁了消息,就算他去问了那营千总也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消息,他想了不少法子,才从掌管地牢的那些人口中隐约的道一些,说霍都统抓了两个奸细,但没被拷问多久就被将军亲自带走了。
方卫一脸感激的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了那酷吏,看着他笑嘻嘻的接了过去,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贪婪,方卫的眼神变得冰冷。
走出地牢之后,他心知那凌天珩已经将她们两人都带回了将军营,他心中不放心,为了确认他还是打算亲自去将军营探查一番,但那日的将军营却不同以往的戒备森严,他实在找不到机会混进去,还差点被人发现,无奈之下,他只得回了火头军营。
想方设法的知道那将军营的消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而乔安歌也没有消息,更没有如他预料的一般来找他,他等了一天之后越加感到不安,最终只得跑到峡谷处,吹起了笛子,驱动虫蛊。
他的身上一直都带着母蛊,是为了以防遇到必要的时候将它毁了,不过现在还暂时用不到,但驱动虫蛊之后,盒子里木古德反应告诉他,那傀儡已经如愿以偿的得手了。
他心中狂喜之下,收好盒子之后便安心的回到火头军营里等着将军营传来的消息。可过了一天,军营里却依旧风平浪静,他心有不安之下却瞧见陈旷三鬼鬼祟祟徘徊在灶房附近的身影。
他眯起眼睛,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暗自靠近他,却瞧见不止他一人,还有其余零散的几人,甚至营千总也在那里。
他在附近偷看了许久,这才看出他们竟只是在忙着伙食而已,他疑惑之余却不出一会在空气中闻到了浓郁的草药的味道,很是苦涩难闻。他们在为谁熬药?
“赶紧的赶紧的,这可是给那人熬得东西,要是耽搁了一刻,小心你们的脑袋!”那营千总少见的在灶房附近站着,不过却是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的颐指气使,而陈旷三那伙人倒是不遗余力的忙着煽火烧着菜肴。
方卫暗自皱眉,那位?看样子是那个尚未谋面的将军了,他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得逞,那人倒是不想他想的一般,要捉拿凶手,还是他已经将那个傀儡当做凶手抓了起来?
他心中思衬,又继续站在暗处偷窥着,只见那营千总继续骂骂咧咧道:“你们可都机灵着点,这次那位出事军中几个都统副将可都是下了命令的,不禁不让声张,还必须秘密行动,决不能透露半点那位的事,否则我可就拿你们是问!”
尖锐的声音徘徊在周围,方卫暗自嗤笑,真不知这般蠢货是怎么坐上这位子的,还是说靠着露了点钱财?倒是让几个兵头给他背了罪行。不过听他这话,那人怕是伤的颇重。
他早就听说了那人在京城的事,如何惊天下人下了聘礼,更是让皇上都下了旨意,起初对乔安歌下蛊额时候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是那样一个谨慎又身手不凡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对他人不设防,纵使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不过倒是让他没想到,他当真是对那千金小姐不设防的,竟这般容易就得了手,他暗自欣喜着,如今只要再给那人重重的一击,这所谓的凌云第一战神,很快就会败在他的手下,想到此,他更是得意万分。
迈着步子很快离去,然而刚回到营帐中,暗自高兴着,下一刻却又蹙起了眉头,到底是生性多疑的人,纵使已经有了答案,但没有亲自确定他还是放心不下,在帐子里不停地来回渡步,脑中不断的想着对策。
看样子他还是得在冒点险,去将军营确认一番,看看那器宇轩昂的人是不是真的无力回天,到时他再来重重的一击,不怕他还有救,不过若这是个圈套,他不仅会中计,他的任务也会泡汤的。
想着,他从怀中拿出那个纹着奇怪符文的盒子,眸色晦暗不明,几番犹豫,想着要不要打开盒子,那棋子如今究竟是安然无恙还是成为了废棋,他实在没有把握。
再三犹豫之后,实在想不出他法的方卫,最终只得将盒子放进怀里,趁着漆黑的夜色,暗自往后山的峡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