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商景墨还是抱着苏荷睡的。
他胸膛的给她的安全的感觉,让她觉得舒心。
也不知是今晚的告白,还是他温馨细心的给她吹头洗头,一连好几日心中的阴霾都一扫而空,苏荷躺在男人的怀里,只想一直一直这样到永远。
时间过去,慢慢的,女孩的手也在反复的包扎,换药中开始痊愈了。
呕吐的感觉上次闹过以后没有再出现,至于月经,苏荷觉得也有可能是推迟了。加上手受伤,这段时间一直也没有去做检查。
一天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去做检查。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接到医院里来的电话。
“喂,是苏小姐吗?”
“是。”
“我是苏长河先生的看护医生,请问您现在有空过来一趟吗?请务必赶快过来一趟!”
苏荷听着那边护士的声音,好像很着急。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几乎脱口而出,
“我爸爸他怎么了?”
……
医院,抢救室。
苏荷来到这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虽然一路飙车超车闯红灯,但是也有相当的一段路程。
苏荷浑身发冷,
想起上次他们见面,也算是不欢而散。但是他却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劝说她,让她珍惜和商景墨之间的感情。
她这一生父母缘薄,和苏长河基本没有什么缘分。
即使知道他后来身体不好,碍于苏丽和宋韵的存在,她也不能来做什么。
她没立场,苏长河想看到的也不是她。
但事实上,她对这个从小冷漠她、甚至虐待她的父亲,远远要比一直以来受宠的苏丽和宋韵尽职尽责的多。
所以就算是现在,来医院看他的,也不过只有苏荷一人。
“太太,您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佣人看她脸色苍白到可怕,拙劣的安慰着。
苏荷只觉得心里发冷,空荡。
果然,没过多久,医生出来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的脸色很平淡,语气里不免遗憾的味道。
苏荷整个人懵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美丽的脸上神情近乎呆滞,
“什么……意思?”
一般,从手术室的一生走出来说这句话,通常只有一个意思。
但是苏荷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事实。
医生叹了一口气,见惯了生死,便也平淡,
“很抱歉,苏小姐,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
苏荷脑袋里轰隆一声。
是的,轰隆一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说难过绝望吗?也不是。按照正常的逻辑,苏长河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对她比陌生人还不如。
但是轻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