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宋瓷化身一条咸鱼,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她的坐骑则相反,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透露着餍足的气息。
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闻燃是逃避不想说,宋瓷则是没力气。
这是一项大工程,而她现在连呼吸都费劲。
思索间,她侧头看着身边的闻燃,尽管房间里只留下了两盏昏黄的暗灯,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轻松和愉悦。
他把玩着她的手臂和手腕儿,甚至有再来一次的架势,吓得她连呼不行。
“宝宝。”
宋瓷气若游丝,“别说喊宝宝,就算是喊我爸爸也……”
话还没说完,闻燃从善如流,“爸爸。”
宋瓷:“……”
见他看着自己,马上就要上下其手了,宋瓷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她可怜巴巴望着闻燃,娇声讨饶,“真的不行,再来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哥哥不心疼小珍珠吗?”
她眼睛本就哭得红肿,刚刚在床上又哭了两个小时,此刻已经有些不能看了,声音也沙哑不已,说话时绵绵软软的,如同一汪水。
闻燃只觉得心柔软成一片。
他略显失望,但到底没继续,“好吧。”
“抱小珍珠去洗个澡?”
看出她不想动,闻燃亲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角,轻声问道。
宋瓷点了点头。
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圈住他的脖子,余光率先瞥见的是大臂内侧的深色吻痕。
宋瓷:“……”
她都这样了,他刚刚还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而且周逸不是说他这几天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吗,怎么动起来还那么有劲儿?
不仅有劲儿,还胆大心细,连这种犄角旮旯都能被他逮着。
直到被闻燃抱进灯光明亮的浴室,从镜子里看清自己此刻的惨样儿后,她更是直接吓了一跳。
比她想得还要吓人。
眼睛嘴巴全肿了,身上也没有一块儿好地儿,头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黏在脸颊上。
说她是在夏日雨夜,被人追杀了十里地,估计也有人信。
宋瓷透着镜子看闻燃,嘴巴扁了扁,要哭不哭。
她小小一只缩在毯子里,看着他时眼神清澈明亮,样子又实在可怜,闻燃有些郝然。
他偏头躲过她的视线,清了下嗓子,"一时有些没忍住……"
宋瓷哭哭唧唧,“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哥哥是专程来暗杀我的。”
“呵。”
闻燃被她暗讽的话逗笑,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