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云开口闭口便说墨思瑜太像庄小钰年轻的时候,无非只是想要唤醒他的沉睡已久的良知,想要他看在小钰的份上放那小姑娘一马罢了。。。。。。
可真所谓用心良苦啊!
想到这些,秦无言勾起好看的薄唇,冷冷一笑。。。。。。
他放过那些外人,谁又来放过他呢?
他看着书桌上堆叠的高高的文书,气得一把扫落,写满了字迹的纸张纷纷扬扬的飞散开,飘落的满地都是。
他为何要批阅这些东西,他为了月城呕心沥血苦苦熬了十年了,谁又感激他了?
那些百姓,已经过惯了好日子,只会一味的索求。
那些世家,虽然赚了更多的钱,可稍微不如意,权利更迭中,暗中已经开始联手对付他了,说不定为了更多的利益,早已经暗中投靠墨家军了。
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谁真的把谁当一回事?
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利益上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他身为月城的大祭司,也是如此。
这天下间的人,没有几个人是真心诚意将他当一回事的。
除了庄小钰!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他是落魄潦倒还是飞黄腾达,永远都不会嫌弃他。
秦无言抱起庄小钰,穿着鹿皮靴子的脚踩过地上的纸页,一步步的回了卧房。。。。。。
夜风起,驱散了白日里的燥热。
温凉的风如凉水一般从窗口吹拂进来,秦无言熄了烛火,站在窗口,遥望着天边的月色。。。。。。
轻微的声响在院子中的花树上跳跃着,若不是他目力过人,差点就忽略了潜藏在枝头上的一团白影子。
秦无言的眉心拧了拧,取过玉笛,抵在唇边,幽幽的吹奏了起来。
那团躲藏在树叶后的白影子不仅没有跳跃到窗口这边,反倒一跃而起,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秦无言:“。。。。。。”
秦无言放下玉笛,盯着茫茫夜色看了片刻:这世间竟然还有不受归元曲控制的活物。
秦无言将玉笛再次抵在唇边,又吹奏了起来。。。。。。
那一团白影子才刚停在窗台外,墨思瑜便听到了动静,立即打开窗户,将小东西捧到掌心里:“怎么样,那人今晚又在卧房?”
小东西在墨思瑜的掌心里蹭了蹭,算是回应了。
墨思瑜怅然的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小东西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小团团,不要泄气,往后每晚你都替我去监视那人,看那人的作息规律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揉着掌心里貂儿蓬松的大尾巴,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却又燃起了内心里的斗志。
这祭司府,虽然守卫森严,可她还不是能够悄无声息的打探到府里的消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总能让她寻到机会潜入到卧房的,好歹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且在禁地山待了这么久,毒术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她一身本事,又熟悉了祭司府的地形,还怕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墨思瑜想到楚初言体内的火毒,又想到他这一身火毒是因为到禁地山寻找自己才染上的,心里登时越发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