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秦无言闭着眼,抱着怀里的人,如交颈鸳鸯一般耳鬓厮磨着,口中喃喃的叫着庄小钰的名字:“小钰,为夫就当你在生为夫的气,不愿意搭理为夫了,可依然是愿意待在为夫身边陪着为夫的,是吗?”
这个问题注定是等不到庄小钰的回答的,秦无言拥着怀里的人,掌心从庄小钰被水汽蒸腾的润泽的小脸上滑过,落在她雪白的肩头,她的后脑勺微微往后仰,靠在盆壁上,秦无言的掌心从她的后背抚到她柔软的腰肢上,浸在热水里的身子被泡的软和温暖起来,驱散了那股透着寒意的冰凉感。
男人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耳垂和颈脖上,低低的呢喃着:“你不说话,为夫就当你答应了。”
水温渐凉,秦无言从水面上捞过棉布,替她擦干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后,将人用衣衫裹住,抱回了床榻上。
庄小钰仰面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秦无言覆在她的身上,双臂撑在她的身子的两侧,就这么定定的盯着她看,视线炙热的描摹过她的眉眼和唇线,就仿佛她还活着一样。。。。。。
银铃守在门外,听着卧房里头的动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府里的下人被肃清了一遍,那些爱嚼舌根的,都被割了舌头赶出府发卖了出去,那些只会做事笨嘴拙舌的都被下放到了庄子上,只有他们这些伶牙俐齿的人被留在了府里,且依然被留在夫人的院落里干活,说明大祭司至少是不排斥她的。。。。。。
原本以为夫人已经过世了,大祭司每日留宿在这里,迟早会注意到她,却没料到大祭司宁愿每晚对着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坐在隔壁的偏房里,只觉得心浮气躁,可想到娘亲跟她说过,人死如灯灭,大祭司就算再痴情,又能痴情几个时日?
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静静的等待着吧,等到庄小钰的尸身腐烂,入土为安,总有一天,大祭司会忘记庄小钰这个人的。
闵府内。
闵止行将一卷花名册扔在闵慧珠的面前:“姓秦的臭小子是彻底没将我们闵府放在眼里了,也不可能娶你过门了。
还要抓你回圣女宫,这口气本家主忍耐了多时,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
本家主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还以为我们闵府果真是后继无人了。”
闵慧珠翻了翻花名册,清点了一下人数,“父亲,你确定能逼迫的了他?”
“好歹也要让他看看,我们闵家暗藏的实力,护住你是绰绰有余的。”闵止行咬牙切齿:“你贵为圣女,却被他当玩物一般戏弄,简直岂有此理,我闵止行从前能让他俯首称臣,如今也能让他好好掂量掂量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没有丝毫背景和后台的穷小子,也敢在我面前蹦跶,也敢给脸不要脸,反了天了。”
闵慧珠摊开地图,指着祭司府内的院落道:“这里是正厅,这里是秦无言的书房,这里是庄小钰的院落,若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话,我们的人可以全部埋伏到这里,呈包围趋势,再一直往这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