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事是苟小小提出来的,她就做好了这方面的觉悟和心理准备。
算起来,她和任良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他刚跟她求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只能说明——
“我俩的缘分还没到。”
任冠行考虑了一阵,最终决定先将任良留院观察几天。
如果任良这个失忆症是暂时性的,等他恢复记忆后,八成是不愿意一个人远走他乡的。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恢复的征兆,任冠行再把他送出国去。
留院观察的这几天,任良见到了许多人,独独没有见到那天让他心动的那个人。
在跟随这个自称是他老子的尽管离开安丰乡时,任良坐在车上透过车窗茫然的看着向后掠过的景色。
见他神色迷茫,任冠行问他:“想啥呢?”
任良扭过头看了看他,脸上仍是一片空茫。
他看向车窗外,茫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总感觉我好像把啥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任冠行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没说。
孩子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
三年后。
一名长发及腰的年轻女子牵着一条特别洋气的犬,跟着一名中年妇女走在大街上。
见中年妇女用手捶腰,年轻女子忍不住唠叨:“洪阿姨,你也真是的。林叔理发店的生意多好,你还非得给自己又找了个活儿!你天天坐那儿给人家编网兜子!一天坐那儿,你腰疼都是轻的,哪天腰椎间盘突出,你就知道严重了!”
洪秀珍道:“你可别小看了编网兜的,编一个一厘钱,我一天能编五六百个……”
苟小小截断她的话,“为了那几毛钱,落一身病,值当不!估计这回看你这腰疼的毛病,都不止几毛钱!你当过医生,这都弄不明白吗!”
大魔王十分赞同女主人的话似的,跃起来叫了一声。
洪秀珍老脸一红,摆手说道:“行行行,不干了,以后我不干别的了!我就帮你叔守着店就行了!”
“说你还有气了。”苟小小看着洪秀珍,笑嗔道,“估计在家我林叔都不说你吧!那你可为所欲为了!看看你为所欲为的后果都是啥。你以后再不听我们的还要为所欲为,搞得这疼那疼的,你可别跟我们叫唤。”
“汪!汪汪!”大魔王十分配合。
苟小小抖了一下牵引绳,“没让你叫唤!”
“呜……”大魔王有些委屈。
洪秀珍指着苟小小那张气人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气也就是气一阵,也知道自己落下腰疼的毛病是自作自受。
过了一会儿,洪秀珍注意到路两边有几个焕然一新的建筑物,她还留意到脚下的马路似乎也被翻新过,铺上了一层柏油,平坦的叫人放心。
“哎哟,以前一下雨,这一片坑坑洼洼的,都不好走人,柏油马路一铺,感觉还真是不一样!”洪秀珍颇为感慨,“你看那两边的小楼盖得多漂亮!这都是跃峰那孩子搞的吧!”
“嗯。”苟小小说,“他跟他一帮朋友,基本上把这一片都承包了。”
洪秀珍羡慕人家的好孩子,“跃峰这孩子这几年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羡慕完了,她又开始操心起人家的终身大事,“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没结婚,听说他外头的女人也不少,他就没想过好好找一个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