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
许久未听到胡盛如此叫我,一阵子还有些恍惚。
“你要不要跟我走?”他的声音很柔和,几年下来,眉目间沉淀的更成熟。
他的脸与记忆中少年那冷淡梳理的脸又折开,我不知怎么的就受了他的蛊惑。
“好。”
胡盛闻言,笑了。
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一走了之如何简单?
他是医院有名的住院医师,是医院的金字招牌。
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胡盛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别担心了,医院那边我都已经沟通好了,等手续办下来,我们就离开。”
一路上,胡盛说出了缘由。
他的母亲在美国,与外商过的并不好,在两个月前与外商离婚了。
胡盛还有个弟弟,同母异父的,现在由胡盛母亲带着。
那之后,胡盛母亲老是给他打电话,听意思,近况不是很好。
许是年纪大了,心也就软下来了,对于她当初的离开,胡盛也没那么恨了。
我被胡盛安置下来,就住在他家。
头几天,睡的浑浑噩噩,总是半夜惊醒,才蓦的想起,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没有铁栏杆被警棍敲得叮叮作响的声音,也没有警哨的声音。
胡盛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没有半点声响。
在这寂静中,手机的铃声将空气滑破,看向手机屏幕,是一串没有被保存的号码。
饶是没保存,这一串数字我却比谁都清楚,以前他不回家的时候,我就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看着这号码,却一次都不敢拨出去。
没错,是南霆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