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撒娇了!哪里!
大佬这辈子都不可能撒娇的。
喻灼鼓起勇气,带着绫清玄一起进了病房。
“妈,是我。”喻灼走近病床。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色憔悴,双目浑浊,她侧眸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回应,“怎么是你呢。”
喻灼心中钝痛,濒临死亡,母亲也不想见他吗?
“对不起,我擅自做主来看你了。”
喻母艰难的呼吸着,余光看见一旁的绫清玄,整个人的气息突然精神了一些。
“你、你是?”
绫清玄大大方方回答:“喻灼的女朋友。”
妇人张了张嘴,她干枯的手微抬,话语颤颤巍巍从嘴里吐出,“我看见了光,从你身上散发出的光,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光?
绫清玄低头看了看自己,她不是电灯泡,怎么发光了?
【宿主,看来她真的要死了,人在死之前,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她大概是看见你身上的灵气了。】
“妈……”喻灼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和喻母血缘最亲,也最疏远。
最终,话到嘴边,变成了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这样,都是因为我,如果你一直有个健康的身体就好了,都是我……”
喻灼话音未落,竟然听到了幽长却又带着些许激烈的声音。
‘不,我为什么要责怪一个孩子,这么多年,我怎么到现在才想明白,人各有命,我竟然可笑到将自己的脆弱,怪到孩子身上。
所以我才不配继续活下去,是吗?
喻灼,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给你母爱,一直让你活在责怪中。
每次看到你小心翼翼的样子,我都在冷笑,我到底在笑谁呢。
我这可悲又短暂的一声,早点结束,也许对我来说,不失为解脱。’
喻母眼眶湿润,她望着天花板,嗓音干涸,如枯井般,“你没做错什么,不必道歉。”
临死,她想见见父母,想见见好友,想见见那个曾经托付终生的男人。
可他们一个都没来。
最快赶来的,是她一直厌恶的儿子啊。
泪水夺眶而出,喻母的手横在床边,“喻灼,我想抱抱你。”
喻灼近乎失声,他哽咽着上前,不确定她的话,不敢去触碰惹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