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茹却比裴东海要圆滑的多:“荼蘼,你说吧,你有什么意见?”
我冷冷好瞅了眼唐欣,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裴墨。
这个男人从回到裴家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弯了弯唇角:“我建议唐欣去做羊穿。”
我看到梁佩茹的脸色隐晦地变了变。
我笑了笑继续说:“我看爸你的表情,似乎不知道羊穿是什么。羊水穿刺,以前我也做过的。可以做亲子鉴定。”
“我建议唐欣肚子里的孩子,和裴墨做亲子鉴定。”
我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客厅里,竟然诡异地安静。
裴东海微微皱着眉,眼神变幻莫测,有些捉摸不定她到底在想什么。
唐欣则是一脸慌乱。
梁佩茹也紧紧皱着眉。
而裴墨……
我看着他,这时候,他终于扭头看向了我。
这是我们今天回裴家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我。
他的眸子就像深黑的海洋,复杂难辨,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佩茹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已经可以证明孩子是裴墨的,何必多此一举?”
“有。”我盯着梁佩茹,一字一句地说,“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说孩子是裴墨的,口说无凭,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唐欣看我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了。恨不得冲过来,活活掐死我。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唐欣做羊穿?”裴东海阴森森地盯着我。
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总觉得裴东海似乎特别不想唐欣去做羊穿。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唐欣去做羊穿?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盯着裴东海,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裴墨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现在我的老公疑似有了外遇,不管怎样,我这个当妻子的都有资格核实一下吧?”
裴东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的梁佩茹说:“行吧,既然你坚持要让唐欣做羊穿也不是不行。不过,羊穿很危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对唐欣的身体造成了什么损害,你可要负全责。”
我忍不住冷笑,当年我做羊穿的时候,可是梁佩茹亲口跟我说,羊穿没有任何危害。我真想知道,梁佩茹究竟有几张脸。
更何况,就算真出了意外,我的赔偿估计也不是给唐欣,而是直接落入了梁佩茹的口袋里。
“好。”我答应,我瞅着唐欣,“如果她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养她一辈子又何妨。”
梁佩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坚持让唐欣去做羊穿,不仅仅是为了还裴墨一个公道。我更是为了自己。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弄明白,到底唐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裴墨的。
虽然我曾经坚信唐欣肚子里的孩子跟裴墨无关,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坚定不移地相信。
唐欣似乎一下子就慌了,她求助地看向裴墨。
裴墨沉默了三息,开口:“不用。”
我怔楞地看着裴墨:“你说什么?”
“不必做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