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败了!在奥尔良北境的战役真的败了!”
作为法兰西的将领,却高呼着自己自己国家军队的战败,怎么看也十分的诡异。
爵士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叫“鲱鱼战役”。
造成此次冲突的直接因素,是法军试图阻止并掠夺一队输往英军的补给。
主的荣光遍洒大地,在接近“四旬期”的“荤禁”期间,英国军队的运送物品中,有数桶的鲱鱼,也因为这些鱼而赋予这场战斗不平凡的名称。
连这点小细节,贞德都预言出来了。
同时他也感到茫然愤慨和失落,以及无力——不是我们去阻击英军的运输队吗?为什么这也能战败?
鲱鱼战役的溃败,无疑给岌岌可危的奥尔良雪上加霜。
此时此刻,法国南部要塞奥尔良城正被英军围困,形势无比危急。
博垂库尔虽然急在心理,但也无法援助,他需要在这片土地上拖住勃艮第的军队,否者一但形成英格兰-勃艮第联军,奥尔良覆灭便为时不远。
博垂库尔不在有任何犹豫,倒不如说,他已经没有选择。
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这位奇迹般的少女身上。
写好书信、取下信物交给贞德,并想让亲卫护送贞德前去希农,王储查理就藏身在那里。
法国边境的爵士嘱咐道:“想要前往希农,必须穿越敌人勃艮第公爵的领土,一路上危机重重,你们一定要躲开狡诈的勃艮第人和凶残的英格兰人。”
虽然博垂库尔也不知道将贞德送去希农能有什么意义,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听从贞德的建议。
叶悠说道:“不需要士兵护送,那样目标太大了。我们需要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你的信物和信件,会被查理王子认可吗?”
“当然!”
博垂库尔自豪的挺起胸膛。
见到他这副架势,叶悠轻轻点了点头。
临行之际,爵士替他们准备了两匹好马、3枚银币和若干干粮。
“愿主护佑着您。”
从进入驻地后几乎从未去过教堂的边境爵士,此刻望着贞德远去的背影,竟然也虔诚的坐着弥撒。
而叶悠和卡莲,在他看来,更是衬托贞德不平凡的象征。
其实叶悠始一露面之时,那东方人的样貌,便微微镇住了这位骄傲的边境爵士。
15世纪的欧洲十分的崇拜神秘的东方,比起现代的“慕洋犬”也不遑多让。
而在精英层中尤其如此,因为他们能够接触到《马可波罗游记》,在书中,将东方描述的犹如天堂。
而只是东方的面孔出现,便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再者就是卡莲的修女装扮,也十分的具有寓意。
圣人出世,必有异象。
来自神秘的东方人,以及象年幼的修女,相伴在贞德身边。。。。。。
冰凉的微雨停歇了,阴沉的天空逐渐明亮。
璀璨的阳光倾撒而下,给云朵镶嵌着道道金边。
厚重的云层逐渐消弭,显露出湛蓝的晴空,原本灰蒙蒙的空气变得异常清澈。
遥远的天际,架起了一座彩虹桥,边境爵士注视着远方。
“或许,她真的是法兰西的救世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