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日向由美还曾担心“笼中鸟”是蚀刻在查克拉上的,而查克拉本身就与人的灵魂和精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是这样,那她最后的退路“换个身体”也就不存在了,而且解开“笼中鸟”的难度也会瞬间上升一百倍。
一路上作妖顺便做实验到进入了汤之国境内的时候,日向穗经土的队友们已经快要暴起杀委托人了,而日向穗经土一日比一日憔悴的神情也被理解为不堪忍受委托人的精神折磨。
但最后一天夜里,负责值夜的日向穗经土在队友们睡下后,来到日向由美房里,却被她告知,“你不用当叛忍了。”
“看这个。”
日向由美两手上凝聚的查克拉合为一体渐渐变化成一个大脑的形态,日向穗经土来不及为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形态操纵而惊讶,就发现了不对,他指着那个大脑表层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问,“这是什么?”
“这就是‘笼中鸟’。”日向由美说着她的查克拉继续蔓延,大脑表层的纹路也在继续向前延伸,逐渐在最前端形成了一个让人无比眼熟的印记,一个他们过去在镜子里看到过无数次的“卍”字符。
“我有一个设想,就是‘笼中鸟’对大脑的掌控力度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强的。”她示意日向穗经土看大脑的后部,“你看,这一部分完全没有被侵蚀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日向穗经土沉吟着,“确实,虽然你说会尽量放轻发动程度,但这几次都要比十岁那次痛苦得多。”
日向由美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需要一个新的试验品,一个孩子。
日向雏田今年六岁,分家几乎所有十岁以下的孩子都是在一年前打上“笼中鸟”的,但是……
“实验到此结束。”日向由美说,“接下来如果我没有新的方向那就不需要你了,如果再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再次向你委托任务的。当然如果你等不及,我可以给你不尸转生的资料你自己研究怎么换个身体。”
日向穗经土轻声道,“那没有意义,由美大人,您明知道我是学不会灵化术的。十岁已经是个真正的忍者了,不算孩子了。”
日向由美“呵呵”两声,斩钉截铁,“我说算就算,实验结束了,请回吧。”
“伤脑筋……”日向由美喃喃道。
不过再伤脑筋也不能隔空把他扔回木叶去,何况还期待着自来也的好消息,日向由美只好出去请自来也和他的小拖油瓶进来一叙。
“请过来吧,自来也大人,我们里面谈。”日向由美又敲敲柜台示意小姑娘,“请给我们煮一壶茶吧。”
日向宁次的目光立刻转移到日向由美身上,等她说完了才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鞠躬道,“好久不见了,由美大人。”
“啊,宁次。”日向由美含糊地应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自来也一眼:你带他来干嘛?木叶这是要改行绑架儿童做人体实验了?
自来也也不辩解,只是哈哈笑着领着日向宁次,一路走到她的房间,几个人都在桌前坐下了,他才说,“这是火影和顾问们的一致意见,宁次这孩子自愿作为合作的桥梁而来。”
“开什么玩笑。”日向由美冷冷地说,“他才七岁,能有什么用!叫我给日向家看孩子吗?”她甩手一个纸条过去,“我已经选好了,按照这个顺序给我派人,先从日向光开始,每个月换一个。”
自来也看了眼上面的人名,一共十几个,大部分都不认识,知道的那几个在他上次离村之前,最低的也是个特别上忍了。他掸了掸纸条,惆怅地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木叶不可能派那么多人过来。”
就日向由美这个不把木叶放在眼里的架势,真像她想的那样每个月派个上忍过来,一个月下来不定给洗脑成什么样了,等人回去了,木叶还敢用他吗?如果木叶不敢用,那是不是就真的把人逼到日向由美这边了?
她要是三年两年地研究不出来——这比立刻出成果的可能性大多了——那日向家还不得给她掏空了啊。
这次商量日向家的事,自来也作为最了解情报的人之一,也参加了火影和顾问们的几次会议,按照强硬派水户门长老的意思,像这种叛忍就不该对她做任何妥协,直接派人剿灭。
但三代一问派谁去、派多少人去、死了算谁的就没人吭声了。
就连鹰派代表人物团藏也同样如此。
自来也直到这次开会时候才知道,原来根之前追杀日向由美的人员已经全灭。
“不过验尸结果显示,其中九个人是在失去战斗力后受到二次伤害而死。”团藏说,“换言之,日向由美很可能早就与村子外的其他势力有勾结,有人专门负责为她收尾补刀,而她所谓的能够控制‘笼中鸟’的人也不过是自导自演的闹剧。”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早就被控制,这一切只是为了替幕后黑手控制日向分家,从内部瓦解木叶。”
既然“笼中鸟”对日向分家的控制力如此大,那当然是第二种推测更有可能。
所有人都承认这一点,但是如果因此就不理会日向由美,那让她像之前那样私下里联络日向分家则更是把人往叛忍的道路上逼。
限制日向家与她的联系也并不现实,现在日向家的上忍、中忍们广泛分布于木叶各个部门,尤其是在暗部和情报部任职的很多,难道他们还能一直不出村吗?
而且如果日向由美能解决“笼中鸟”的隐患,那无论是她、还是她口中那个能控制“笼中鸟”的人都将无法构成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