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个儿闹起来,她才有好日子过,她才有热闹瞧。
永寿宫的大殿内,太监和宫女全都退了出去,殿内一片安静。
太后和皇上两个人脸色都很不好看,说不出的阴沉。
皇帝除了脸色阴沉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玉镯,正是先前戴在明璎宫女手腕上的玉镯,之前皇帝让太监收了过去,他找人仔细的查了后,发现这玉镯竟然是产于曲阳的黄田玉,这种黄田玉往常也有进贡到宫中来的,但每一件都有记载,皇帝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玉镯,所以起了疑心,便把这玉镯拿到了太后面前来。
太后之前已经得到太监的禀报,知道了内中的消息,所以一口承认这黄田玉镯是宣王萧哲从封地托人捎给她的。
皇帝听了脸色当场就拉长了,他不希望自已的母后和皇弟有牵扯,那皇弟什么心思他不知道吗?而且这东西如何顺利进宫的,难道说皇弟在宫中有人,如此一想,皇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何况皇弟托人带来的玉怎么到明璎大宫女的手腕上去了,皇帝越想脸越黑,好半天没有吭声。
太后心中也很生气,她眼下生气有两,一是自个的这个长子,一生气就给她拉长着一张脸,完全不把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她另外生气是自个的小儿子,怎么能净干这种蠢事呢,和江寒烟那女人还牵扯什么,她都和他说了不要牵扯,不要牵扯,现在好了,惹出事来了,若是再不除掉江寒烟,只怕他就要倒霉了,所以这女人留不得。
太后越想脸色越不好看,皇帝望着她,慢慢的开口:“母后,既然这玉镯是王弟托人给你带进宫里的,怎么到了明璎大宫女的手腕之上。”
太后飞快的开口说道:“这是我之前送给寒烟做陪嫁的,不想她竟然一一。”
太后说到这儿停住了,重重的叹口气,满脸的愁容。
皇帝一听,满脸的冷厉之色,果然是江寒烟,为了栽脏苏绾,竟然不惜把这么好的玉送给明璎大宫女,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在宫中动手脚,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皇帝朝着殿外叫:“来一一一。”
不过他没有叫出来,便被太后阻止了:“别叫了,你若叫人去把她带过来,她是母后我带大的人,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说我没脸,就是你脸上也没多大的光彩。”
太后停了一下说道:“她做出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来,我会收拾她的,所以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我会做的。”
太后说完,皇帝总算不说话,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又望向太后说道:“母后,朕不希望你再和萧哲有什么牵扯,若是你和他有牵扯,他该生出野心来了,到时候就不能安份的待在曲阳了,你知道,朕还想留着这个弟弟。”
皇帝说完便自站起身,看也不看太后往外走去,不过倒把那镯子留了下来。
太后等他走了,气得把身边的茶杯给砸了一套。
“孽子啊。”
也不知道她这句骂的是自个的皇帝儿子,还是小儿子。
总之待到皇帝走远了,太后便让嬷嬷立刻去唤了萧哲出来,待到宣王萧哲出现后,太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混帐东西,我早就和你说了,和她断了,和她断了,你偏不听,现在惹出事来了吧,你皇兄火大了,若不是哀家把这事揽了过来,你就等着被斩吧。”
太后说完,萧哲的脸色暗了一下,他紧走两步走到太后的面前跪下来。
“母后,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萧哲,然后伸手狠狠的点了一下萧哲的脑袋:“你啊,真是哀家的冤家,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替你操心这些。”
“母后,儿子记得母后的苦了,儿子以后一定会孝顺母后的。”
宣王萧哲温顺的说着,不过他的瞳眸之中却满是暗潮,唇角是幽暗的笑意。
他之所以坚持留在宫中,就是为了接近自个的母后,拉拢和母后之间的感情,唯有这样才可以让母后出声忙他,而且唯有这样,才可以挑拨母后和自个皇兄的关系,只要母后和皇兄的关系僵了,她肯定会帮他的。
萧哲打着如意算盘,不过太后却是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她此刻虽然恼火,还是感叹小儿子孝顺的,哪像皇帝,只要一生气,就给她拉长了一张脸,似乎她欠了他一百万似的。
太后越想越觉得大儿子和她不贴心。
萧哲自然没放过太后的神色,伸手握着太后的手保证着:“母后,儿臣一定会听母后话的,至于寒烟的事情,都是儿子年轻不懂事惹出来的事情,母后不要生气了。”
太后想了想,倒是不气了,气她也是气的江寒烟,这个贱人当年就勾引自个的儿子,这么多年还不死心,看来她是留她不得了。
太后心中想着,望向萧哲说道:“那贱人眼下在宫中,你给我消停些,如若让哀家知道你和她私下见面,那你立刻给我滚回曲阳去。”
“母后放心吧,儿子不会和她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