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宿管阿姨敲开了她宿舍的门,和她说,妈死了。”
没什么苦大仇深,一个女人,拒绝了周围所有人,为了养一个孩子,白天做家政,晚上送外卖。
她没什么文化,可也知道周围人对她的看法。
也不是没人对她表示好感,可还没开始,在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以后,都戛然而止。
也就在那个晚上,可能太累,在骑车的路上睡着了,死在了路上。
“其实当时她没太难过,她觉得都是因为妈,所以她从小被针对,而她才刚刚有了新生活,却又一下子把她推了出来。”
“可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是啊,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那猫猫给自已倒了杯酒。
她是她,又不是她。
那是一生走过,往日种种,被隐藏在灵魂最深处的另一个自已。
在同一条时间线上走出的两个,乃至三个选择。
午夜梦回,对过往在潜意识里形成的另一种人生。
用老头的话说,这是她的梦。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双重人格。
在灵魂沉寂之后,她出现了。
然而如今的主人格死了,这个梦也即将醒来。
红颜多薄命,主要,还是太弱了。
这要是金玲儿,怕是一把火给对方扬了。
用她的话来说,都怪自已长得太美,嫉妒。
“后来她辍了学,虽然读了一些书,可高中没毕业,十六岁,在酒店做服务员,在工厂里做工。”
生活磨平了棱角,那个敢拿着棍子和一群男生干架的姑娘,被打了狠狠一耳光。
在含苞待放的年纪,继承了母亲的样貌,被上司动手动脚。
她甩了对方一巴掌,可工作没了。
男同事的骚扰,她回绝了,转天就传出她玩的很开的话。
只是叫了个网约车,转头就有人说她被包养。
甚至连价钱都说的有模有样。
原来,巴掌一只也能拍响,因为有苍蝇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开始体会到了那个女人的日子。
可一个曾经敢打群架的姑娘,没有像她的母亲一样选择忍让。
她开始放飞自我了,你跟她开黄腔,她转头给你开个更大的,然后她发现,周围的人竟然没人在意她了。
她渐渐融入到这群人之中,开始和他们一起指着别人,说着曾经别人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