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你……放开。”
黄舟挽没忍住双眼含泪,硬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有些带着委屈的倔强。
池寻有些意动:“你委屈什么?”
口气不禁有些软化,很奇怪,黄舟挽为什么会总是在他面前委屈?
捏着女子下巴的手也不禁有些松了,黄舟挽缩回下巴,低着脑袋,又不是她想要委屈的,她也不想掉眼泪。
池寻皱眉,她这是在他面前偷哭?
男子双手毫无预料的把眼前鹌鹑一样的女人小脸抬起来,果然,这一脸的泪水,偏偏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出声。
这人想要干什么?
黄舟挽羞恼,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在池寻面前露了怯弱,就像是现在这样,她是在这整个天下最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哭的人。
挣了挣没挣脱,咬牙道:“你放开。”
池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开?”
她没有资格,所以她不说话。
“黄舟挽,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
家里有一个妹妹的好处,就是这当哥哥的总是有机会看见这闹脾气的妹妹是什么模样,如今黄舟挽这是在耍小性子?
即使是池南衣,也只是在小的时候,在他面前耍过小性子。
黄舟挽怎么就是不怕他?
想起来了,她何止是不怕他,多次对他出言不逊,让他滚,让他去死,甚至还拐弯抹角的说过他在自作多情。
她不高兴的时候,什么刀子一样的话,都会被丢出来。
而自己居然也真的没和她计较,不,最后一次,必须计较。
“黄舟挽,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弄是不是很有趣?”
“我没有。”
这话倒是回的直接。
“我真是想相信你。”
黄舟挽怔然,她也知道自己有多矛盾,当初在京城,她说得多么的决然,多么的有理有据。
池寻一定是已经查过了,不然不会这么笃定她骗他。
当初那一番谎言,她不仅仅是骗到了池寻,也是骗了自己。
“幼时,有算命的给我批过命格,说我三十岁之前不能嫁人,不然会妨害夫家,有人命之险,我不能……。”
池寻一脸的不屑、冷笑:“接着编,我看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才刚说过,不让她骗他,如今真是好,争嘴就来。
“黄舟挽,你对着我是不是扯谎习惯了?”
“我对你太好,太宽容了是不是?”
“这一次,给我记住了,我不会原谅你了。”